兩人並肩朝山下走著,迎面碰上灰頭土臉的北怪。
北怪遠遠瞧見兩人,“教主?”
還有...“柳扶風!”
“你們倆怎麼在一起?”
她找了柳扶風那麼久,歷經千辛萬苦,結果人就在自家門口?
北怪長老心裡憋屈,沒想到更憋屈的還在後面。
青鴛見到她想起她決定退位的事還沒告訴魔教眾人,正好趁機讓北怪長老代為轉告。
笑眯眯地說,“從今以後我便不是魔教教主了。”
北怪震驚,“難不成魔教中出了比教主更高的職位?”
青鴛搖頭,“不是哦,我改邪歸正了。”
北怪:哦....啊?
“教教教教主,您...改邪歸正...什麼意思?”
青鴛和柳扶風並肩朝山下走去,聲音順著風傳來,“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北怪呆住,眼睜睜看著兩人走遠,等意思回籠,青鴛已經不見身影。
“教主,你倒是說清楚啊——!”
這邊,兩人徒步走下山。
天剛破曉,青鴛氣喘吁吁,“不走了,累死我了。”
“咱們不能御劍飛行嗎?”
柳扶風一臉縱容看著青鴛,說出的話卻不容置疑,“要是御劍飛行,談何行走江湖?”
大師兄做久了,柳扶風說話總是帶著股老師的感覺。
青鴛欲哭無淚有苦難言,說行走江湖你還真就光走啊?
作為一個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十級懶癌患者,青鴛表示方才下山已經用光她全部體力。
現在說什麼也是走不動了。
青鴛雙手抱著樹幹,緩緩下移坐倒在地,無賴道,“不走就是不走,再走下去我要香消玉損了。”
柳扶風見狀無奈嘆一口氣,他有預感,接下來的行程註定不會枯燥。
“山腳有做小鎮,不若去那裡歇歇?”
這已經是柳扶風最大讓步,走走停停,也未嘗不是好。
青鴛深沉嘆氣,“好吧。”
看來一路躺平的願望是實現不了了。
唐豐鎮。
唐豐鎮因其靠著魔教被眾人避之不及,鎮里人煙稀少,除了附近村名再無旁人來此。
來來往往總是這些人,小商小販已經認清每一位顧客。
因此當青鴛和柳扶風踏進城鎮時,竟引起一陣風波。
街道兩邊站滿了人,都來這兩位生面孔。
多少年了,他們唐豐鎮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來過新人了!
青鴛不自在縮了縮身子,這些居民的眼神怪滲人的哈,側頭打量柳扶風。
卻發現他目不斜視,身體筆直,落後的小鎮街道硬是被他走成了高階秀場。
青鴛:“...你不好奇嗎?”
柳扶風眸色淡淡,“好奇什麼?”
“為什麼圍了那麼多人啊。”
感覺小鎮上大半居民都在這了。
“不好奇。”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人生經歷頗豐的柳扶風表示見怪不怪。
青鴛:...可惡,被他裝到了!
這心理素質,只能說不愧是男主啊。
正交談著,一座酒樓出現在眼前。
柳扶風出聲提醒,“到了。”
青鴛看著眼前破招牌壞了大半的小店,“這酒樓...還能入住嗎。”
酒樓名為胡月樓,胡字掉了一半,樓字也掉了一半。
成了個‘古月婁’。
要不是柳扶風提醒,青鴛真看不出來這是個酒樓,還以為什麼風花雪月的地方。
“能不能住要進去問了才知道。”
兩人跨步走進酒樓,剛踏進店裡,一道宏亮的聲音響起。
“二位,且慢!”
有自知之明的青鴛二人齊刷刷轉身。
來人一身小廝裝扮,拿著一塊令牌,“二位貴客,城主有請。”
青鴛\/柳扶風:......?
在原主記憶中搜尋,青鴛確定原主不認識唐豐鎮城主。
視線看向柳扶風,柳扶風也不著痕跡搖頭。
他大部分時間在清虛派修行練武,魔教山腳下的城主如何會認識?
既然兩人都不認識,那...這位城主是何意?
小廝是個人精,當即看出青鴛二人的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