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手。

聲音哽咽道，“陸煙，我叫陸煙。”

終於知道她的名字，南風心滿意足，只覺自己死而無憾。

“陸煙，煙...煙兒。”

南風一聲聲叫著，陸煙聲聲回應。

“我在，我在......”

南風拼命睜大眼睛，他想再看看陸煙的面容，他要把她的樣子刻在心底。

入目的卻是陸煙眼睛紅腫，淚灑滿面的樣子。

抬手替她拭去淚水，“你...要，多笑笑。”

堵在喉嚨裡的話還沒說出，一道攻擊突然打在他身上，鮮血噴湧而出。

南風要不行了。

儘管如此，他仍然張大雙眼緊緊看著陸煙，“你...你...笑......”

你笑起來，很好看。

最後一句話，南風沒來得及說出口，便永遠閉上了眼睛。

覆在陸煙臉上的手陡然卸力，軟趴趴跌落在地。

愛人又一次死在自己眼前，陸煙徹底崩潰，瘋狂搖晃南風身軀，“不要，不要——！”

“師尊，不要離開煙兒，不要離開煙兒...”

煙兒還沒來得及說，我喜歡你，我愛你啊師尊！

再給陸煙一次機會，她一定不顧什麼狗屁的師徒關係，她要向師尊訴說自己的愛意。

將身體匐在南風身上，陸煙試圖聽到他的呼吸，“師尊，你還活著對不對？”

你醒一醒啊，醒過來聽我說愛你好不好？

“你在騙煙兒對不對？”

崩潰的陸煙突然被一隻手拉起，緊接著被擁入一個懷抱。

“煙兒，姜明月死了，他已經死了！你看看我啊，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求求你回頭看看我好不好？”

說到最後，陸生的聲音幾乎祈求。

陸煙瘋狂捶打他的手臂，像小獸一樣撕咬陸生，“你滾開，滾開！師尊沒有死，他沒有死！”

她不相信，不相信，明明......他們才剛相認啊，師尊怎麼捨得只見她一面？

他沒有死，他捨不得的，不會死的。

剛剛那一擊是陸生補的，南風死沒死他能不知道？

一股戾氣侵襲陸生心臟，粗暴的按著陸煙，逼著她看清楚。

“你師尊已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