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聲音暗啞,“我叫...燭。”
青鳶將這個音節在腦海中回想一遍,隨後不確定問道,“是祝福的祝嗎?”
除了這個,她想不到別的象徵好寓意的詞。
但是祝和燭的讀音明顯不一樣的說。
果然燭搖搖頭,“不是。”
青鳶眉頭皺起,“那是哪個字?”
具體是哪一個字燭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叫燭,當初精靈一族看到他便會說的‘zhu’。
是驅逐。
燭根據這點給自己取了名字,只可惜當他為自己取好名字,精靈一族早已舉族遷徙。
青鳶疑惑一瞬又理解的想,或許他只是會說漢語,並不會寫。
這樣的話骷髏不知道自己名字是那個字倒也不奇怪。
青鳶若有所思,“這樣啊,那我給你想一個吧。”
正好她腦中有一個絕妙的主意。
燭沒有異議,對他來說名字具體是哪個字沒區別,反正從來沒人叫過。
青鳶帶著詢問期翼的目光看向燭,“燭火的‘燭’怎麼樣?”
雖然和他氣質有點不搭。
燭和火有關,一般都象徵著熱烈肆意,而骷髏的性子偏冷漠。
可是...在青鳶的心裡,燭就是燭火啊。
燭火在燃燒時,內部溫度總是比外部溫度高的,就和燭一樣,內心遠比表現出來的熱烈。
同時燭火燃燒著,散發熱意溫暖別人,而燭當初救命之恩,不正和這燭火有異曲同工之妙?
如果沒有燭的善意,青鳶可能在剛來這個世界時就死了。
他的善意正是燭火燃燒時產生的溫度,能救人於水火的溫度。
甩甩腦袋將雜七雜八的思緒拋開,青鳶看著燭一字一頓認真喚道。
“燭。”
燭的名字第一次被人用溫軟的嗓音念出,只覺茫然不知所措,原來自己的名字還可以被人這樣叫出來?
沒有恐懼,沒有害怕,更沒有冰冷的武器刺向他。
有的只有青鳶軟糯的聲音和依戀的眼神。
大多數時候名字只是一種稱呼,但在某些特殊時候,名字更是一種羈絆。
沒有人知道的名字是沒有意義的,或許那壓根不算名字,而現在,燭的名字有人呼喚。
從此刻起,‘燭’才真正有了意義。
不是驅逐的逐,是燭火的燭,是青鳶賦予他的含義。
望向青鳶含笑的眸子,燭覺得自己胸腔處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絲絲麻麻的通意從胸腔的骨髓裡蔓延,逐漸抽繭剝絲,細絲順著骨頭蔓延至全身。
燭不用低頭看,就知道自己的心臟又在長出新鮮的血肉。
胸腔又痛又澀,不出一會兒,一顆完整的、血淋淋的心臟再次憑空出現在燭的身體裡。
身體的變化燭沒有去看,那兩個空蕩的眼窩只一動不動盯著青鳶面頰。
似乎想要把她的模樣刻進心底。
青鳶眉眼彎彎看著燭的骷髏頭,語氣興奮,“怎麼樣?喜不喜歡?”
燭火的燭,喜不喜歡?
當然喜歡,喜歡的不行。
燭輕輕點頭,動作遲鈍僵硬的像被長久封存的機器,恍惚間還能聽到骨頭咔嚓咔嚓的脆響。
青鳶察覺不對,雖然他沒有眼睛,相處時間久了青鳶還是大概能判斷出他正在看哪裡。
從方才開始,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沒有移開。
就連他點頭時,眼睛也緊緊盯著自己。
青鳶若有所覺,目光一寸寸下移,想看清他的全身,“你怎麼了?”
剛看到脖頸處,眼前突然一黑,是一張寬大的黑布遮蓋了她的身體。
青鳶:?
胡亂扯著頭頂布料,略顯沉悶的聲音說,“你幹嗎?”
話落,遲遲沒等到回答。
等青鳶扯開蒙住視線的黑布,原地哪裡還有燭的身影?
偌大的客廳眨眼只剩青鳶一人,分明她被矇住眼的時間只有短短几秒,燭的行動速度還真令人咋舌。
不過眼下更重要的是....他躲著自己幹嘛?
青鳶邁步往臥室走去,最開始燭把她當寵物,兩人是一起睡的,後來習慣了乾脆一直這麼睡著。
反正兩人物種不同,燭也沒有那功能,就像青鳶有心想發生點什麼也辦不了。
因此青鳶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