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處。
和大多數貴女一樣,青鳶自小大門不二門不邁,養在深閨裡罕有見外男的機會。
如今乍然讓她和一個陌生人獨處,對方還是名動京城的太子。
更何況...自己還是他名義上的‘母后’,無論從哪方面看,兩人處境都太尷尬,青鳶緊張到手心冒汗。
不過片刻,楚卿的馬車已行至跟前,車伕籲一聲,馬兒乖巧停下。
待馬兒站穩,車伕先是朝青鳶行了一禮,“參見皇后娘娘。”
隨後輕敲馬車,恭敬道,“太子殿下,京城已到。”
馬車裡的人輕聲‘嗯’了一聲,那聲音清冷如玉,又像泉水般咚咚悅耳,溫潤的嗓音叫青鳶緊繃的心稍稍放鬆。
傳聞太子心情溫和,應是容易相處的。
話落,氣氛陷入無聲的沉默,不知他在做什麼半晌沒有動靜。
就在這時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掀開簾子,緊跟著一張面冠如玉的臉乍然映入眼簾。
那一瞬間,青鳶心裡只剩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楚卿一襲白衣勝雪,深邃劍眉下眼波流轉,似潺潺春水又如沐春風。
薄唇顏色淺淡,彰顯主人身體孱弱,但周身氣質卻挺拔如松。
青鳶從未見過如此‘矛盾’之人,明明一副弱柳扶風之姿偏又像那雪松青竹傲骨天成,特別是那雙淺棕色的瞳孔,彷彿能包容世間萬物般和煦。
細細看去,才發現他的眼底隔著層冰。
青鳶不是一個好顏色的人,卻也輕易被他吸引。
楚卿笑的溫柔又疏離,“青鳶,我這麼叫你如何?”
青鳶猛然回神,簡單一個稱呼就叫她心驚,下意識拒絕,“殿下,於理不合。”
話說出口青鳶自己都羞愧難當,按照關係他應該叫自己‘母后’,但...青鳶比楚卿還小兩歲的說。
如若其他人被這麼拒絕,估計會惱羞成怒,而楚卿仍舊溫和的笑著,頷首道,“母親,走吧。”
青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