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荷好歹跟了青鳶一段時間,知道青鳶此時真的生氣,連忙解釋,“奴婢也不知,奴婢這就去責問小路子!”
青鳶也知道此事怪不了綠荷,小丫鬟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宮外來人她如何得知?
只是借她的手懲治下面的宮人,給他們緊緊皮子。
綠荷是個機靈的,一點就通,青鳶揉著眉心點頭,“去吧。”
兩人一言一語,將蘇青玉無視個徹底。
蘇青玉站在下首看著自己這個姐姐躺在貴妃椅上,她舒舒服服躺著,自己卻要站著!
曾幾何時,她們倆的角色可是調換過來,她蘇青鳶只有給自己行禮的份。
想到以往種種,蘇青玉內心更加憤憤不平,憑什麼?
憑什麼是蘇青鳶這個賤人被批出鳳命,當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
蘇青玉眼裡劃過一抹怨毒,等著吧,有朝一日她蘇青玉定要翻身把蘇青鳶踩在腳下。
那個皇后的位置,她蘇青玉勢在必得,只要她能率先找個那個人......
青鳶喚了蘇青玉一聲,蘇青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竟沒聽到青鳶叫她。
青鳶皺眉,不由加大了聲音,“青玉妹妹?”
蘇青玉頓時回神,她一下子竟然忘了這是在皇宮,還和往常一樣不耐煩呵斥,“做什麼?!”
話落,才反應過來今非昔比,今日的青鳶現在的皇后娘娘早已不是她一介小小貴女能出言不遜的。
這是皇宮,敢這麼和皇后娘娘說話是大不敬,是要挨板子的。
青鳶似笑非笑看著她,蘇青玉臉色煞白,“青...青鳶。”
蘇青玉站在下首誠惶誠恐,青鳶好整以暇欣賞她的恐慌,半晌才不慌不忙道,“青玉妹妹,方才在想什麼?”
蘇青玉慘白的小臉很快恢復,聽蘇青鳶的語氣沒有要跟她計較的意思。
舒了一口氣道,“姐姐,父親大人在獄中託信,讓我多來皇宮陪姐姐,他怕您無聊乏悶呢。”
青鳶神色淡淡,“是嗎,那倒是辛苦你了。”
屋裡只有姐妹二人,蘇青玉自顧自找個地方坐下,聞言羞愧道,“我倒是無所謂,只是父親在牢獄中還如此記掛你,他才最辛苦。”
青鳶細眉微挑,紅唇輕勾,“那你也去陪陪他好了。”
蘇青玉剛落座,屁股還沒坐穩被青鳶這一句驚的踉蹌一下,抬頭不可置信看著她,“什...什麼?”
青鳶神色慵懶,嘴角含笑,富貴的美人模樣鮮活無比,但那雙眼裡卻充滿無情冷漠,“我說,那你去陪陪父親啊。”
直直望進青鳶幽深冰冷的眸子,蘇青玉遍體生寒,也忘了偽裝姐妹情深,聲色俱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青鳶鮮豔的紅唇稀像淬了毒,一開一合間直戳人心,“沒什麼意思,妹妹那麼關心父親,我好心讓你們團圓罷了。”
團圓?怎麼個團圓法?
蘇丞相如今被關押在地牢,要想父女團圓,要麼他出來,要麼她進去。
而蘇丞相是皇帝親自下旨捉拿,她蘇青鳶又有什麼本事放了他?
那就只能是...蘇青玉下地牢。
蘇青玉目眥欲裂,“蘇青鳶,你好狠毒的心!父親對你十幾年養育之恩,你就是這麼報答父親?更何況我與你乃親生姐妹,你怎麼能盼著我入獄?”
蘇青玉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此刻的模樣與傳聞中那個‘京城第一貴女’判若兩人。
真應該讓那些追捧她的人看看,他們瘋狂迷戀的蘇青玉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蘇青玉仗著父親的寵愛,小小年紀便惡毒非常,對青鳶母女二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在外面受了氣,到家就都撒在青鳶身上,輕則剋扣月錢,重則罰跪祠堂,更甚至動用私刑!
青鳶和母親自小在蘇青玉手底下討生活,過的好不好全憑她心情。
至於那位仁官蘇丞相,明明瞧見青鳶被蘇青玉虐待,卻屢次視若無物。
冬天雪地裡青鳶被罰跪門外,蘇丞相目不斜視從她身側經過,轉身進屋和他的美嬌娘親親熱熱。
呵,過往種種,叫她怎能不恨?
再和蘇青玉多裝一秒姐妹情深,青鳶怕自己忍不住撕爛她的嘴,乾脆冷著臉,眼裡厭惡不加掩飾,“不願意就滾,沒事別來找我,有事也別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蘇青玉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活像一個調色盤。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