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在病床上躺了一天,迷濛的睜開眼,純白的天花板映入眼簾。
江野懵逼一瞬,不明白自己這是在哪裡。
下一秒猛然想起起因,掙扎起身口中呢喃,“青鳶,青鳶在哪裡?”
薛榮聽到聲響連忙檢視,驚喜到,“野哥,你醒了?!”
昨天江野突然昏迷,薛榮差點嚇到心臟驟停,火急火燎送到醫院又沒眨眼的照顧了一整晚。
一晚上沒睡好的薛榮眼下都起了烏青,仍然盡職盡責照顧著江野,“野哥,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江野手上打著吊瓶,動作間牽扯到針孔,疼的他嘶了一聲,皺眉道“青鳶呢?找到了嗎?”
薛榮關切的表情怔愣一瞬,臉上出現片刻的扭曲,青鳶青鳶青鳶,自己都成這樣了還想著那個阮青鳶。
他不明白,阮青鳶到底有什麼好,值得江野這樣牽腸掛肚,讓往日如此高傲的一個大少爺成了如今這副落魄樣。
薛榮按住亂動的江野,安撫道,“野哥,你快躺好,醫生說你需要靜養。”
江野像只暴躁的小獸,完全聽不見別人的話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抱著頭嗚咽,“青鳶還是不願見我嗎?她不會原諒我了對嗎?青鳶...對不起。”
薛榮心頭梗塞,他何曾見過江野這樣?在他心裡江野應該一直是鮮活的、熱烈的,他永遠記得那年夏天少年張揚明媚的笑容。
而現在的江野,當年少年的精神面貌在他身上已不見蹤跡,和兩年前一樣,現在的他是如此的頹廢喪氣。
想到這裡,薛榮竟對青鳶生出一絲不滿,都怪那個女人!
在遇到青鳶之前,江野都還一直是個熱烈明媚的少年郎,如果不是因為她,江野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薛榮眼裡閃過一抹怨恨,又迅速掛上笑容,“野哥,你不要多想,可能青鳶昨天有事沒來上班呢?”
江野搖頭自顧自否認,“不是的,青鳶一定是不想見我。”
隨後又像是想到什麼一般,打了雞血一般亢奮道,“她不想見我,我卻總是要見她的一面的。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我會等到她!”
懷抱著這種想法,江野整個人竟又充滿了活力,彷彿剛才頹廢的人不是他一樣。
薛榮看的目瞪口呆,果然解鈴還須繫鈴人。
就這樣,兩人在S市住下,這一住就是一個星期。
而青鳶本人,在A市玩的樂不思蜀。
整整一個星期除了工作就是吃喝玩樂,這次行程意外的順利,大部分時間沈景淵都用來帶著青鳶打卡A市美食景點。
大學四年期間玩的都沒這一個星期玩的周。
也是這七天的朝夕相處,兩人四年沒見造成的生疏感徹底消失,現在的青鳶和沈景淵一如以前那般親密。
具體表現在,一向乖巧的青鳶竟然拉著沈景淵去酒吧。
是的,酒吧。
原本青鳶只說想去看看大學士經常去的一家店,沈景淵當然不會拒絕。
然而等到了地方,沈景淵直皺眉頭,“這就是你以前經常來的地方?”
沈景淵語氣冰冷低沉,青鳶沒有察覺,憨厚點頭聲音甜膩,“是...啊。”
青鳶臉上掛著討好的笑,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沈景淵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眼前這燈紅酒綠的場地不是酒吧是什麼?
況且看這金碧輝煌的裝潢,應該是個高檔消費場所。
青鳶怎麼會來這種地方,還是經常來?
這麼想著沈景淵直接問出了聲,“你為什麼來這裡?”
青鳶這才意識到身側之人嚴肅的語氣,不禁有些疑惑,歪頭道,“怎麼...了,這裡,我不能...來嗎?”
沈景淵一噎,倒也不是不能來,青鳶一個成年人去哪裡玩是她的自由。只是...酒吧畢竟是喝酒娛樂的地方,而青鳶從前別說酒了,連任何娛樂場所都沒去過。
從滴酒不沾到經常出入酒吧,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最重要的是,到底是誰帶青鳶去酒吧?那個人是何居心?
一大堆問題堆在沈景淵腦海,漲的他頭腦有些暈,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略顯疲憊道,“不是,你想去哪裡都可以。這次為什麼想來?”
青鳶一聽沈景淵不是在限制她的出入立馬開心起來,伸手挽住沈景淵臂彎,“這裡...有,甜水,很好喝。我很...喜歡!”
說到喜歡的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