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不已,身體猶如千斤重。
下一秒整個人意識消散,再次昏迷。
兩人離得很近,祁鈺一個不察,又一次被青鳶撲個滿懷。
不過這次是某人無意識的行為。
看著青鳶緊閉的雙眸,祁鈺內心煩悶暴躁,直接雙手用力將人抱起,跨步走到床邊。
雙手卸力,毫不憐香惜玉將青鳶丟在床上。
力道大的青鳶落下時發出一聲悶哼,是床和她的脊背大力碰撞的聲音。
這一夜,養心殿燈火通明。
殿里人來人往,個個神情惶恐,御醫急著救治青鳶,生怕出什麼意外小命不保,畢竟這可是第一位留宿養心殿的貴人。
宮人則跪了一地求饒,他們擅自將人抬進養心殿已是罪該萬死,現在只期望陛下能從輕發落。
但依著他們陛下的性子,顯然是痴人說夢。
祁鈺手撐額頭,眼眸下垂,漫不經心看著底下瑟瑟發抖的宮人。
擅自揣測聖意是錯,明知是錯還敢犯是罪。
隔著一扇門,裡屋氣氛焦灼,外面氣氛死寂。
祁鈺一直不發話,宮人便只能長跪不起,沉寂半晌,祁鈺低沉淡漠的聲音響起。
“按宮規處置。”
宮規!
在晉國,宮規的懲罰只有一條,那就是...死。
富有磁性的聲音在空蕩的殿內飄蕩,準確無誤落入每一個宮人耳裡。
輕飄飄的一句,宣告他們的死亡。
眾人皆兩股戰戰,卻無一人敢出聲求饒,求饒只會惹怒祁鈺,惹怒祁鈺的下場可比死要慘的多。
相比之下,能利落的死去已經是一種寬恕。
小福子擦了擦額角虛汗,他這次不是主謀,只收了點賄賂,僥倖逃過一劫。
其餘宮人輕手輕腳退出殿內,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安靜的彷彿只是某次平常下旨。
然而他們心知肚明,離開這座宮殿,等待他們的是死亡。
祁鈺蹙眉,一臉不耐,小福子見狀大著膽子上前,“陛下,可要就寢?”
祁鈺冷著臉沒有作答。
眼下他的龍床被那女人霸佔,如何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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