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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你敢動我的騰達?

“呃啊…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整整半個時辰的連續毆打,霸體被破,鼻青臉腫的劉狂跪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量都不剩。

被五人圍在中央,對上五道灼熱的視線,劉狂表情裡寫滿了驚恐。

橫練類的武功固然強大,但並不是純依靠**。

**只是一個發揮橫練的媒介,那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肉身,也是需要真氣來支撐的。

每一次的攻擊,都會造成肌肉和真氣的震盪。

故而橫練看似正面戰強大到無解,除了速度和遠端敵人外,幾乎沒有缺點。

但實際上,就算不打命門,只要短時間內給予橫練武者以超過他承受上限的飽和式打擊,一樣能破了對方的霸體。

劉狂這半個時辰裡遭受的狂毆,放到其他同境界武者身上,恐怕有十條命都已經死透了。

“別打了,我…我快被打死了。”劉狂貪婪的喘息著,話語裡充滿了疲憊和痛苦。

吳銘式剋制著滅門之仇的殺意,喝道:“火毒解藥在哪裡?兩大宗弟子關在哪裡?”

劉狂驚懼的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答道:“解藥在…在…在客棧舊址的地下室裡。”

“我的弟子呢?!”仇問道怒吼。

劉狂抖如篩糠:“在…在城西,吳銘式家舊址裡。”

楚騰達一聽,連忙道:“萱兒師姐。”

“我明白!”

凌萱煌心領神會,運起輕功,轉身就衝著劉狂所說的地方一躍而出。

青何斷見所有必須的情報皆已入手,這劉狂自然沒有再留的理由。

她舉起劍,對準劉狂的後腦,大喝道:“劉狂,你助紂為虐,為君王側殘害多少武林人士?今天我就要用你的人頭,以謝被你殘害之人的在天之靈!”

劉狂一聽,嚇的面無血色。

他連忙抬頭求饒道:“不要,別!解藥和你的人我都招了,求求你繞我一命,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然而青何斷眼中哪裡還有茫然?

“天誅!”

她二話不說,一劍斬下。

勢要將劉狂頭顱一分為二。

然而……

“唔!”

青鋒劍在距離劉狂額頭只有兩寸的位置突然剎了車。

青何斷的臉色猛的一變,悶哼一聲。

手中青鋒劍居然脫手落地。

她纖細的身軀像是觸電般猛顫了一下,竟虛脫的跪了下來。

仇問道見狀,連忙上前把她一把扶住:“何斷?何斷你怎麼…唔!”

仇問道這才問道一半。

突然,和青何斷一樣,猛烈的虛脫感毫無徵兆的遍及全身。

他竟直接噗通一聲,一屁股癱坐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吳銘式和楚騰達大驚。

剛要問他們兩個怎麼回事。

卻是雙雙心臟一痛,癱了下來。

四個人轉眼間全部失去了行動力。

發生了什麼?

楚騰達發現,自己的手居然連握拳都做不到,彷彿全身氣力都被一瞬間抽乾。

體內真氣的執行更是像黃油一樣遲鈍。

這個感覺是…

四人大驚。

他們當然記得這個感覺,

這是火毒發作的症狀。

四人居然不知何時又中了一次火毒。

方才跪在地上狼狽求饒的劉狂,此刻竟突然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中計了吧,你們這群蠢貨,這就是我的計劃!”

他突然起身,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服下其中丹藥。

下一瞬,劉狂本該遭受眾人毆打而耗盡的真氣,居然又一次盈溢起來。

“說到底只是雜魚,老子略施小計,就能把你們一網打盡!”

眾人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那瓶藥,是火毒的解藥。

“你居然自服火毒?!”仇問道恨的牙癢癢。

劉狂發癲般的笑了:“要不然怎麼幹掉你們?武者的戰鬥不光是武力上的博弈,還是智慧上的角逐,你們這些武林中人,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忘了嗎?”

原來,剛才劉狂發瘋殺掉逃跑士兵的時候,實際上並非他失去理智。

而是藉著這一瞬間脫離眾人視線,自己偷偷服下火毒。

火毒就算沒有發作也具備傳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