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像是嚇到了一樣,驚恐的轉身逃走,一溜煙就沒了蹤影。
觸覺慢慢回到身體。
“唔~”
乾澀的喉嚨發出呻吟。
伴隨著全身的疼痛,楚騰達挪動了一下自己的手。
“我…沒死嗎?”
吃力的坐起身,凝視四周。
楚騰達發現自己正趴在一處草坪中央。
四周全都被懸崖的巨大崖壁包圍,像是一座巨大的牢籠。
我沒死?
直到用力掐了自己臉一把,他才敢確定這個判斷。
“萱兒?青何斷?吳銘式?”
掃視四周,楚騰達發現她們三人就分散躺在不遠處。
呼吸都很均衡。
想來,這柔軟的草坪,加上武者強大的身體素質,這才讓她們倖免於墜崖。
這也得益於大家都站在懸巖最尖端。
至於那些君王側計程車兵,就沒有那麼走運了。
因為都站在懸巖靠近懸崖邊那端。
所以墜崖時,全都摔在嶙峋的崖壁上。
楚騰達朝那個方向看去。
到處都是摔成碎肉的屍體和內臟。
巖壁都被血染成了鮮紅。
“呃~救…救救我……”
這時,隱約的呼救聲吸引了楚騰達的注意。
只見是一個雙腿折斷計程車兵,正趴在草坪不遠處奄奄一息。
那個士兵肚爛腸穿,顯然只是走運,尚且沒有直接斷氣。
但摔成這樣都沒死,到底算不算真的走運,還真有些不好說。
楚騰達克制住猛烈的呼吸,四周打量一圈,發現青何斷的劍就落在自己身旁。
他沒有猶豫。
撿起這把滿是裂痕的劍,一瘸一拐的走向那個士兵。
那士兵感受到了楚騰達的殺意,見他提劍走來,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要…別殺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別殺我。”
楚騰達的步伐沒有絲毫停頓。
士兵臉上已是驚懼萬分。
“求求你,我不想死,我還有老婆孩子需要我,我孩子才三歲,他才三歲!~”
停在了士兵身前,楚騰達看著他哀求饒命的樣子,心裡沒有半點憐憫。
“你不想死?哼,你不想死?!!”
明明體力見底,連呼吸都是如此疲憊,握劍的力量,卻是前所未有的大。
“綠洲鎮百姓,燕志飛,還有那些被你們殘害的武林中人~他們也不想死啊!!!”
說罷,殺意畢露。
一劍扎進他的心臟,用力一擰!
噗嗤一聲。
心臟當場被攪碎。
那士兵頓時發出悽慘的悲鳴。
楚騰達抬腿就是一腳,將他的頭顱踩扁,慘叫聲這才戛然而止。
沒有停歇,更沒有愧疚或者悼念。
一瘸一拐的繞著附近轉了一圈,楚騰達共發現了十幾名一息尚存,但都幾乎殘廢的君王側士兵。
並無一例外的全部擊殺。
沒有仁慈和猶豫。
無論他們如何苦求憐憫,解釋自己有什麼苦衷,亦或是拿出什麼珍貴的財物。
楚騰達都沒有放過其中任何一人。
這跟正義邪惡之類的東西無關。
因為君王側殺光了無辜的綠洲鎮百姓,殘害了太多武林人士,殺了燕志飛,還把我的姿凝抓走了。
只需要這些理由,就已讓楚騰達不可能對這些士兵存有半點憐憫。
因為如果立場調換,他們對楚騰達也不會留情!
你說我不講道理也好,說我是惡魔也罷,反正今天不會給你們留半個活口。
當殺掉最後一個人,楚騰達已經累趴在了地上。
隔了好久,這才有力氣站起來,走向僅存的三個同伴。
“萱兒,萱兒,醒醒。”
幾經搖晃,在一陣痛苦的呻吟聲中,凌萱煌甦醒了過來。
“騰~達~”她茫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不解的問道:“我…沒死?這裡是…哪兒?”
“斷腸崖底。”楚騰達看向周圍高不可攀的懸崖,以及不遠處,一戶破爛到滿是蛀洞,搖搖欲墜的木屋。
“看來很久以前這裡有人住過。”
說著,將她一把攙起,楚騰達指了指不遠處的青何斷和吳銘式:“總之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