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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採兒

透露出對他與中堂大人之間非同一般關係的猜測和羨慕。

而另一邊,“慶王貼身”冷炎同樣成為了宴會的寵兒。儘管他並非真正的慶王近侍,但那層神秘的身份光環足以讓他在人群中閃爍。人們或出於好奇,或出於巴結,紛紛向他敬酒,使得冷炎不得不一再推辭,最終還是在眾人的熱情之下,喝得酩酊大醉,臉頰泛紅,眼神迷離。

當宴會終於落下帷幕,喧囂漸漸退去,張六子才終於有機會與吉仁泰獨處。吉仁泰坐在炕上,一身疲憊,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手中緊緊握著茶杯,卻遲遲未飲。張六子見狀,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歉意與關切,他快步上前,與吉仁泰並肩而坐,燭光搖曳下,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吉兄,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日一別,你怎的就突然到了天津?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張六子一連串的問題如同連珠炮般丟擲。

吉仁泰輕輕嘆了口氣,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彷彿所有的心事都凝聚在那無盡的黑暗中。“六子,你逃得倒是乾淨利落,可你知道嗎?我在你身後,替你擋了多少槍林箭雨……”

原來那晚吉仁泰在那片混亂中,憑藉著本能,他分散敵人的注意力,才能為自己和張六子爭取到一線生機。於是,他毅然地選擇了與張六子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夜色如墨,箭矢與火銃的呼嘯聲不絕於耳,吉仁泰在極限的壓力下,身體竟不由自主地發生了異變。那是一種源自血脈深處的力量,讓他的身形在月光下顯得既詭異又駭人。獠牙不經意間顯露,閃爍著寒光,將那些本欲追捕他的衙役嚇得魂飛魄散,紛紛癱倒在地,動彈不得。吉仁泰心中雖有不忍,但情勢所迫,他只能強忍內心的掙扎,利用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趁機擺脫了重圍。

然而,命運的捉弄並未就此停止。吉仁泰在慌不擇路之下,竟意外地躍過了重重守衛,不偏不倚地落入了總督署的核心區域——李鴻章的書房之外。書房內,李鴻章正欲就寢,卻被窗外突如其來的異動驚擾,手中的花鏡匆忙戴上,試圖看清那模糊的身影。

“何人膽敢夜闖禁地!”李鴻章的聲音中帶著威嚴。

吉仁泰本想趁著夜色再次逃脫,但四周迅速集結的護兵如同銅牆鐵壁,將他團團圍住。進退維谷之間,他只能硬著頭皮,推開了那扇象徵著權力和威嚴的書房之門。門軸轉動的吱嘎聲,在這一刻顯得異常刺耳,也驚得李鴻章一個激靈,幾乎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你究竟是誰?”李鴻章的聲音微微顫抖,眼前的這個“不速之客”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目光如炬地審視著吉仁泰。

吉仁泰站在門口,身上的淮軍短褂在燭光下拉長了影子,顯得格外刺眼。他意識到自己的裝扮可能會引起誤解,連忙解釋道:“大人,我並非有意冒犯,只是……只是情非得已。”

李鴻章見狀,心中雖有疑惑,但多年的官場歷練讓他學會了察言觀色。再定睛一看,吉仁泰身上穿著他的淮軍短褂,他略微緩和了語氣,再次問道:“你究竟是哪營哪哨計程車兵?為何深夜闖入老夫的書房?”

吉仁泰自然不知道這個老頭是誰,只是停頓了一下,說道:“外面官兵追我,我躲一下就走?”

“為何追你,你所犯何事!”李鴻章趿拉上布鞋,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閒不緊不慢的問道。

“我本是受冤枉之人……”吉仁泰憨直的性格對這個慈祥的老者一點戒心都沒有,便說了出來。

李鴻章捋捋鬍鬚,剛要說話,但聽門外一股馬蹄聲和眾護兵的呼喊聲,為首的官員大聲喊道:“保護李中堂。”

那名官員,滿臉驚恐之色,幾乎是一路跌跌撞撞地衝進書房,連門都未來得及完全推開,整個人便因慣性而撲倒在地,帽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最終滾落在房間的角落,顯得格外狼狽。他匆忙間爬起,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中堂大人,中堂大人,不好了!外面發現一人,形貌怪異,似是……似是變成了怪物,正朝我們部堂的院子這邊逼近,眼看就要到這書房了!”

李鴻章聞言,非但沒有絲毫慌亂,反而顯得更加鎮定自若。他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如炬,直視著那名官員:“荒唐!你身為朝廷命官,怎可如此膽小如鼠,輕信無稽之談?哪有什麼怪物,不過是有人深夜闖入罷了。你們身為我的護衛,職責所在便是保護我的安全,如今卻連有人潛入都未曾察覺,若真有刺客來襲,我的性命豈不是危在旦夕?”

說到這裡,李鴻章的語氣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