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人推開,白蘭地姍姍來遲,他臉上是虛偽的危險,君度幾欲作嘔。
白蘭地看向君度,狀似驚訝:“君度?你怎麼也來了,我好像沒有通知你。”
君度冷哼一聲:“是嗎,那是我誤會了。”
他抬步欲走,雪莉卻開口了:“君度,你的檢查報告缺了一項。”
君度停下腳步,看著微微顫抖著的雪莉,她寬大白大褂下的雙手攥緊了拳頭,眼神裡滿是恐懼。
看起來也沒比希大多少……
君度不自覺的還是比較。
越比較,他心裡越是不自在,最後,不知湮滅了多久的良心竟然久違的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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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那就今天補上。”接著,他將目光挪向也是一身白大褂的白蘭地:“如何?”
白蘭地沒有說話,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笑,隔著眼鏡,眼睛裡的情緒君度看不清,也懶得看清。
倒是雪莉在此刻插話了:“好。”
君度冷笑出聲:“既然如此,那就別傻愣著了,早點做完,我早點走。”
他大步流星地朝外走,身後是更密集地腳步。
就在君度即將走到走廊盡頭時。
“不是這邊。”身後的雪莉突然出聲。
君度腳步停頓,他轉過身,看著身後微微氣喘的雪莉,言簡意賅:“在哪邊?”
雪莉領著他走進了一間空蕩蕩的實驗室,實驗臺上僅放置著幾個燒杯,和一個托盤,托盤之上倒是有采血針和碘伏一類器械。
君度看著稱得上空無一物的實驗室,樂了:“怎麼,這是你新的實驗室?”
他語氣裡的惡意毫無保留,他無差別的厭惡每一個科研組的人。
雪莉沒有否認,她淡淡地應了:“是的,白蘭地說日後給我做實驗用。”
“嗯,他還真是好心。”
“今天是我見姐姐的日子。”雪莉冷不丁地改變了話題。
“所以呢?”君度態度依舊惡劣,“你是覺得因為我的到來,讓你失去了來之不易的見姐姐的機會嗎,研究員……小姐?”
雪莉不吭聲:“琴酒不在,他讓我來找你。”
君度無語,琴酒真會給自己找事情做。
“行,見你姐姐,不是說報告有問題嗎?現在抽血,等會出去,行嗎?”
雪莉點頭,就見那人已經擼起自己的白襯衫袖子,坐到了三腳圓椅上。
白皙精瘦的胳膊上,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見,仔細去看,就見密密麻麻的針孔,有些已經結痂,有些依舊新鮮。
雪莉綁止血帶的手法有些生疏,君度不耐煩地單手給自己綁上:“給給給,麻煩這位小姐快一點,不是趕時間嗎?”
雪莉不語,拿起碘酒消毒。
好在她扎針的手法很熟練,一下就找到了血管。
一針見血,完美!
君度很不合時宜地在心中給雪莉點了個贊。
暗紅色的血液順著針被慢慢抽出,汩汩流入針管中,君度只覺得眼前一花。
“你暈血?”雪莉已經拔出了針頭,將血液放入離心管中。
君度否認:“怎麼可能,真暈血我怎麼在組織裡混,我又不是你們這類人,靠腦子就行了。”
“估計低血糖,我剛要吃飯就被你們喊過來了。”他語氣裡滿是嫌棄,“現在居然告訴我是誤會,哼!”
雪莉點點頭,將血液儲存好後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你不需要先去檢測嗎?”君度疑惑。
“不用。”
君度笑了:“在組織裡暴露自己的情感偏好,可不是好事情。”
但他沒有反對,起身朝研究室外的方向而去:“走吧,坐我的車。”
雪莉跟上了車,因為君度過於雷厲風行的舉動讓她沒時間換下白大褂。
君度看著站在車門外猶猶豫豫的雪莉,一時無語:“上來吧,白大褂髒點就髒點。”
門被重重合上。
車窗貼著防窺膜,車內的光線比不得正常的車輛。
君度啟動了發動機問她:“去哪裡?”
雪莉報了個名字,君度踩下了油門。
在接近目的地的十字路口處,君度看見了一個長髮,穿著工作制服的女人站在人行道上,看樣子是在等人。
君度問:“你姐姐?”
雪莉點頭。
君度於是停下車:“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