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在山頂。
神社內外依舊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因為旅客漸漸稀少,此處缺少香火供奉已經體現出衰敗的氣息。
木頭被腐朽,紅藍的結繩將斷未斷。
牧屋拽了拽繩子,纖維發出輕微的斷裂聲:“據說這一片的神社都有一個傳說……你們要拜拜嗎?”
他的聲音平靜而溫和,說是在問三人,其實視線一直落在白川身上。
白川被他看得不自在一般,應了。
他在供奉臺前站定,將一枚百元硬幣丟入其中,硬幣撞擊空蕩的功德箱發出清脆的聲音,他拍了拍雙手,低頭默默許願,之後拉響了繩子連線的鈴鐺。
之後,他退到一邊:“牧屋,你要不要也許個願?”
“我嗎?”牧屋聲音含笑地也站過去,沉默幾秒後離開,“我許好了。”
“你們呢,要不要也來拜拜?畢竟都過來了。”牧屋看向林霄臣二人。
白川從口袋內拿出兩枚硬幣,大和敢助不知為何心念一動,接過了硬幣,照著白川的樣子拜了拜。
“你呢?”見林霄臣久久未動,牧屋親自拿起那枚硬幣走向林霄臣,“林警官不試試嗎?”
“不了。”林霄臣拒絕地很乾脆,“我從來不信這些的。”
“原來如此。”牧屋並沒有被掃興的不喜,將硬幣丟回白川的掌心,“接下來,兩位警官先生有什麼別的安排嗎?”
“你們應該知道很多小路吧,帶我們從小路走回山腳。”大和敢助道,“你們有小路的地圖嗎?”
“當然是有的。”白川將硬幣收起來,“那我們先下山吧。”
一路無風無浪地回到山腳下,二人拿過了牧屋手繪的山路地圖,回到酒店安歇。
二人升起火盆,將沾染了寒氣的衣物掛在衣架上,盤腿坐在矮桌邊。
“那間森林小屋絕不是幾年前就廢棄的,廢棄時間至少有十年以上。”大和敢助回憶著小屋細節,“灰塵的厚度不對。”
“木材和羊毛織物的腐朽程度也不對。”林霄臣將地圖平鋪在桌上,“非常奇怪,明明是登山道途中的景點,為什麼會在十年前就被封鎖。”
“屋子裡太乾淨了,乾淨得異常。”大和敢助拿出手機,裡面是他一路上拍下來的細節,“如果作為景點,內部佈置又太精細,櫃子裡的物品都是日常所需。但如果是為了居住,偏偏那些生活用品都是不曾使用過得。”
“就像是——”
“特意佈置的!”二人齊齊道。
“那麼又是為什麼呢?偽裝成沒有人居住過的樣子。”
“不知道。或許牽扯到舊案子,也可能只是湊齊。”林霄臣單手托腮,“不過,北海道這一邊絕對不會告訴我們的。我們明天單獨上去一趟吧。走小路去。”
原本二人就沒打算牽扯旁人,殺人犯手段殘忍,兩個林業員手無縛雞之力,不但幫不上忙,反倒可能丟了性命。
北海道的警方聲稱會提供警力支援,但深山老林裡,他們趕到也需要時間,要是真的碰到殺人犯,怕是人都涼透了。
想到這裡,林霄臣起身從口袋裡拿出了配槍,拆開檢查後重新裝回去,子彈一共五顆,一顆沒少。定位器也沒有問題,準頭是對的。
林霄臣微微放下心來。
大和敢助見狀也拿來自己的配槍檢查一番。
確認一切無誤後,二人重新將視線放回那張手繪地圖上。
“既然要上山,那麼我們就好好地規劃一下吧。”林霄臣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來一隻紅藍鉛筆,並在地圖上的幾處地點畫上了圓圈:“這一帶幾乎都是主路沒有辦法輻射到的地方。而這三處呢,則是靠近水源的位置,可以著重考慮一下。”
“可是。”大和敢助突然開口說道,“現在正在下雪呢。”
他的語氣十分冷靜,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問題。
“是啊,下雪了。”
“整片樹林都不會缺水。”大和敢助接著說,“雖然我們已經差不多可以排除掉殺人犯還有其他同伴的可能性,但總歸還是會有萬一的情況發生。所以,我們不能只看是否靠近水源這一個因素。”
大和敢助的話讓林霄臣都陷入了沉思:“那麼,就按照庇護所的修建難易吧,雪天最適合的房屋就是就地取材,這一帶是山崖,並不方便建造,而且不方便逃跑。”
“客人。”二人的討論聲被敲門聲打斷,“我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