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唐王妃改革選官制度又如何,跟那些黔首比,我世家子弟自小熟讀經書,學習六藝,優勢更為明顯,她選拔出來的多還是世家子,上次唐王便要招兒子當主簿,若非父親不許,我已然是唐王身邊重臣。”
“父親啊,您就我這一個兒子,您現在是要考慮我的前程還是族人門生的前程?袁家想自立,結果袁本初兵敗,袁公路腐化不堪,他們家走錯了路,已經完蛋了,還有冀州甄家,一面引外敵叛亂,一面又想把女兒許給唐王,結果呢?您現在便是在走甄家老路,那百來口人血淋淋的教訓就在眼前啊!”
楊彪聞言眉頭越發沉了幾分,他何嘗不知自家現在猶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一個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楊修繼續道,“現在擺在咱面前的路只有兩條,要麼絕對效忠唐,要麼放棄弘農,舉家遷去兗州投靠曹公,不能再如此陽奉陰違下去了,否則集結在長安的唐軍可能調頭回來先打我弘農。”
楊彪重重嘆了口氣,“為父也知不能如此,實在是心中難下決斷!”
楊修問道,“父親是不相信兒子的才能麼?”
楊彪一怔,抬頭看了眼兒子,又低下頭沉默。
“父親,您就聽兒子一次吧!”
“你便如此看好那匹夫?”楊彪又抬頭,詫異道。
楊修笑道,“匹夫雖無甚才能,然而他有個堪稱天才的夫人,兒子看好的是唐王妃。”
“那確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
楊彪感嘆了一句,終是擺了擺手,“也罷,也罷,此次你便隨運糧車隊去長安拜見大王吧!”
“父親英明!”楊修拱手一拜,俊朗的臉上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