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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兄長

楊綽死都死了,自己也成了逃犯,事情已經這樣了,對呂布來說,別人是否誤會,是否會為他抱不平,是否會同情他,他根本就不在意,也懶得多做解釋。

但此人是文遠,夢中他二人在幷州之時,便一起驅匈奴、戰黑山,一直到他下邳敗亡,文遠都跟在自己身邊。

呂布解釋道,“那日我追殺胡人,他派手下於中途埋伏,欲致我於死地,若非……僥倖,我早已死於疾風道,勾結一事乃胡人將領親口所說,況且九原有五百守兵,亦有無數豪紳部曲,若非他從中作梗,如何能在一夜失陷?”

他說著把楊綽自訴罪狀的布帛丟給張遼看。

張遼此前只知事情大概,卻不知九原失陷具體緣由,而今聽罷,很快便想明白其中關聯。

再觀今日呂布行為,被他們下了藥還能大方饒過眾人,可見其並非殘暴嗜殺之人,如果不是血海深仇,他好好的軍候不當,何必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

張遼看了看罪狀,說道,“既有證據,大可上報朝廷,為何要動私刑?如此,你也不必亡命天涯。”

“上報?”

呂布打量一眼張遼身上名貴錦袍,“你也是大家族出身,該知道楊綽家世背景,我拿什麼去和楊家鬥?只憑這一張布帛?”

如果沒有夢到那一世,他或許真就拿著這罪狀去雒陽告狀,但現在他十分清楚,莫說這罪狀是自己逼楊綽寫下的,就算證據確鑿,他一個無權無勢無錢的小人物,也告不倒楊家,就連董卓那有兵有權又蠻橫之人,在雒陽時也拿世家沒辦法。

張遼一噎,可不是,憑他區區一個軍候,絕無可能扳倒楊綽,楊家為了名聲著想,還可能反誣陷呂布,確實是直接殺了更簡單。

瞭解了事情真相,張遼對呂布越加敬佩,同時也為他感到十分憋屈。

“兄長殺胡人、斬楊綽,為九原百姓復仇,為國除奸,實不該受此冤屈,小弟雖只是馬邑一員小吏,亦想盡全力為兄長平冤屈,我這便回城請大令去向張使君稟明事情真相。”

張遼對呂布的稱呼已不自覺中由兄臺變為兄長,喜提小弟一枚,呂布心情大好,攔住他道,“文遠能信我片面之言,為兄已很欣慰,便不要去做那無用功了。”

“為何無用?張使君不就是行監察之權麼?”

呂布知道張遼口中的張使君是現任幷州刺史張懿,此人若想為他伸冤,早就把事情查清楚了,何必等到現在。

“楊綽通敵賣國罪名一旦落實,楊家名聲盡毀,他怎麼可能讓這罪名落到楊綽頭上?況且,張使君同我非親非故,他犯得著為我去得罪楊家嘛?查出真相對他有何好處?此事本就疑點重重,他身為幷州刺史,肯定早已知道其中蹊蹺,你可見他有何動作?”

聽他這樣說,張遼方才有些發熱的腦子驟然清醒,皺眉道,“那該如何是好?難道兄長要一輩子揹負這罪名?”

怎麼可能?他那時雖是一時衝動,卻也因為知道大漢很快要徹底亂了,才敢如此有恃無恐。

夢中他連殺兩位主公,而楊綽只是他的上司,殺他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這殺人罪名最後洗不洗他也不在乎,等他大權在握的一天,此事在史書上要如何記載,還不是他說了算。

不過,在這之前,得讓楊家先不追究,否則他真的是寸步難行,即便去了董卓那兒,只怕現在的董卓也保不住自己。

“文遠放心就是,此事我自有計較。”

不想張遼再糾結這事,呂布轉移話題道,“對了,你今日不與我為敵,回去是否會遭責罰?”

張遼道,“無事,馬邑縣令乃我族叔,頂多訓斥一頓了事。兄長身上帶傷,還是儘快離開為好。”

逃回去的幾人肯定去搬救兵了,到時候若族叔親自帶兵來,自己也不能公然不聽號令。

呂布力氣還未恢復,又有傷在身,也不託大,而且他也不想張遼到時候為難,拱手道,“我這便離開,只是有一事想麻煩文遠幫我打聽打聽。”

“兄長請說!”

“我有一同鄉,名喚李肅,字子正,半年前去冀州投軍平黃巾賊亂,可能幫我打聽他投了何處?”

張遼道,“前去冀州平亂的將領前後有三人,此人若未闖出名聲,打聽起來只怕費勁,不過兄長放心,我定盡全力為你找尋,若有訊息……我去何處尋你?”

呂布道,“晉陽離此不遠,我便去晉陽待半年,若得了訊息,直接去那尋我,對了,你可先往董卓處打聽看看。”

“好!”張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