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很擔心，而且我心裡很亂，有些事，我說不大清楚……厲盛天……我現在心裡真的特別特別亂，像是有人在我腦子裡打架一樣，亂糟糟的一團……”綺瑤擰著眉心，面色難看。

“沒事的，什麼都不用擔心，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切都有我在！”厲盛天沉聲叮嚀著她。

綺瑤輕輕點了下頭。

“那個……剛剛，你是不是生氣了？藍小羽他……他應該沒有惡意的，他就是口不擇言，說話從來不過腦子的，你別在意……”綺瑤瞟著他，小心翼翼地解釋了一句。

“你覺得，我很在意藍小羽說的那些話？”厲盛天眼眸一垂，突然反問她。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意他的話……我只是覺得，你臉色不太好，你應該是在生我的氣……不是嗎？”綺瑤面對著他的時候，略微有些怯懦。

“知道我在生你的氣，那你該知道，我為何要生你的氣？藍小羽在我眼裡，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熊孩子。我的確不喜歡他纏著你，但也不至於讓我對一個任性妄為的年輕人大動肝火，他還沒有那個資格。”厲盛天凝著她，凜聲說道。

綺瑤心頭一震。

她當然知道，他的氣，是從哪裡來的，是因為她一覺醒過來之後，便開始刻意地躲避了他……

可是現在的她，心裡亂極了，她沒有辦法對他做出任何解釋，她更加無法將曾經與左翼哥一起時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抹去。

想起來的記憶，還可以再抹去嗎？

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什麼也沒有想起來過，就一直那樣失憶下去，也許對誰都好。

“對不起。”

綺瑤垂下眼皮，幽幽吐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