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將其控制。
他看到了溫如卿的表情……沒有痛苦,沒有悲哀,甚至產生了一絲喜悅和釋然,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溫如卿看向陸州,艱難地說道:“還清了……”
星元古陣熄滅。
溫如卿閉上了眼睛。
一道符印落在了溫如卿的身上。
砰!
溫如卿墜落在地……滿身的洞,流出殷紅的鮮血,侵染著銀白色的地板。
順著縫隙,流啊流,流到了盡頭。
炙熱的陽光落在了地板上,將鮮血變得發紫發黑,結痂成塊……
清風徐來,很快便將空氣裡的血腥味吹散。
而溫如卿的身體,也逐漸變得冰冷。
整個過程,陸州都沒有移動。
他始終保持著冷眼旁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也許是想起了曾經的太玄山,也許是想起了當年傳授其技藝的種種畫面,也想起了魔天閣時那幫徒弟的逆反之心,想起了他們迴歸時的模樣。
曾有一瞬間,陸州產生了自我懷疑。
到底,誰對誰錯?
往事已矣,如過眼雲煙。
該放下了。
過了許久,他才走到溫如卿的身邊,平靜地道:“兩不相欠。”
他踏地而起,朝著聖殿之外掠去。
開啟了五感六識,尋找冥心的下落。
可惜無論他怎麼感應,都沒有感知到強者的存在……偌大的聖殿,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
他對遠處的聖殿士不感興趣。
也不想在這所謂“繁華”的聖域裡大開殺戒——再繁華的世界,在太虛崩塌之時,都將化為殘渣廢墟,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
直至他離開聖殿大約一刻鐘左右。
聖殿四大至尊之一的關九,姍姍來遲,出現在聖殿士的旁邊。
“拜見關至尊!”
“關至尊,不好了……溫至尊,他……”
關九抬起手,打斷了他的話。
他像是早已知曉一切似的。
他的精神狀態並不太好。
看起來有些頹廢。
他看著聖殿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說著,他朝著聖殿前掠去。
一眼便看到了滿地鮮血,和躺在地上的溫如卿。
關九停了下來,有些難以接受地道:“蠢啊,蠢啊……你是真的蠢啊……這麼做值得嗎?”
他落在了溫如卿的身邊,單膝著地,一拳狠狠地戳在了地面上。
轟!
大理石地板再次皸裂……
“你跟我吵了三天,就是為了這個?!為什麼?”
關九咬著牙,十分氣惱地道。
“你回答我!”
無論關九如何質問,溫如卿都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人世間的一切,都將與他毫無關係……
關九低著頭,就這樣注視著那具屍體。
日薄西山。
晚霞落下的光線,與鮮血凝結的黑痂融合,就像是墨汁融進了紅彤彤的火焰之中,刺眼又令人心悸。
過了許久許久。
關九才接受現實,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才站了起來。
招了招手。
一名聖殿士從遠處掠來,落在了他的身邊。
關九收拾心情,道:“將其厚葬。”
“關至尊!這事,不昭告聖殿上下嗎?”
那聖殿士小心翼翼地道、
“此事不得宣揚……”關九冷漠地道。
“是。”
“醉禪走了,花正紅走了……溫如卿也走了。現如今只剩我一人。”
關九重重嘆息一聲,又自言自語地道,“生前未能如願,死後……就不要在宣揚了。”
ps:三合一,晚上無了,要去南京看病,熬夜碼明後天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