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如也,沒有人影。
他們再次看向北方天際的道場,雲裡霧裡,自然是什麼也看不到。
四人嘆息搖頭。
“強中自有強中手,大概是真的有高手出現。也算是給二人長了點教訓。”
“這是典型的窩裡橫,在自家人面前,天天吹牛。在外人面前,慫包一個。回去之後要怎麼向赤帝陛下交代?”
“哎……稍稍美化一下。”
“也只能這樣了。”
四人朝著北方天際的道場拱手。
其中一位金剛朗聲傳音道:“今日一會,自知實力不濟,改日再會。”
北方天際的道場,傳來淡淡的聲音,說道:“帶話給這二人,莫要以為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便可以在南離山放肆。讓他們好好修煉,下次老夫見到,若無長進,定要他們好看。”
“?”
四人只是有丁點的微怒,表情有點難看,躬身道:“受教。”
四人飛上天際,落入飛輦。
飛輦掉頭,咯吱咯吱響,消失在南方雲端。
四位金剛也的確將原話帶給了端木生和明世因。
說完之後,其中一位金剛,說道:“玄黓殿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下次再見了他們,定要找回顏面。”
“要找你找,我不幹。”
明世因搖頭道。
“日先生,他們這話都說出來。好歹我們代表著赤帝陛下。侮辱您,就是侮辱赤帝陛下!”
“侮辱?”
明世因搖頭,咳嗽了下道,“侮辱我沒問題,人家說得是對的。不過談不上侮辱赤帝。哪天我去給人家賠罪,都是小事。”
“???”
“日先生,這不是你的行事風格。不應該找回場子?”
一位金剛疑惑地道。
“以後再說,我先眯一會兒。”
“……”
……
南離山北方天際道場。
玄黓帝君笑道:“陸閣主果然有些手段,只需稍稍出手,便可讓對方落荒而逃。”
滿身傷痕的玄黓殿修行者,這張殿首飛了回來,滿臉尷尬。
南離神君怔怔出神,像是還沒緩過勁來似的,有點難以接受眼前的現實。
分明沒看到出手的痕跡。
哪裡出手了?
“兩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罷了。”
陸州說道。
“言之有理。”
玄黓帝君可是聰明人,回頭訓斥了幾句張合,張合倒也虛心受教,沒有找藉口。
而是說道:“那個善槍之人,力道兇猛,罡氣霸道至極,的確是超出了我的預料;那擅長催生青木之人,出手令人措手不及,想象不到。今天,我敗得心服口服。”
“你這是打算把殿首之位讓出來?”
玄黓帝君說道。
張合愣了一下,心中縱有不甘,可是想到在後面正式的殿首之爭裡,還是會敗,甚至可能敗得更慘。
於是張合當即單膝下跪道:“我願意讓出殿首之位。”
“哦?”
玄黓帝君沒想到他如此大方。
張合繼續道:“我敗給這兩人,心服口服,但我不認同他們的人品。所以……”
“不認同他們的人品?”
玄黓帝君疑惑道。
“我本著友好與對方切磋的心態,但對方三番兩次侮辱我,侮辱玄黓帝君,這是大大的不敬,太虛種子落在這樣的人身上,實乃不幸!”
張合說道。
陸州微微皺眉。
這話聽著有點不太舒服。
這就好比自家的孩子,只准自己批評一個道理,一個外人在這逼逼叨叨,誰會舒服?
“他們人品好壞與否,老夫不知……但你在背後嚼舌根,也配談人品?”
陸州反問道。
“這……”
張合羞愧低頭。
想了一下,說道:“啟稟帝君,我可以讓出殿首之位,但,我想讓給陸閣主擔任。”
南離神君聞言驚訝地道:“這可是殿首之位,這麼草率的嗎?”
玄黓帝君眉頭緊皺,說道:“胡鬧。殿首之位極其重要,豈能說讓就讓。陸閣主剛加入玄黓,遠沒有達到擔任殿首之位的時機。若真是如此,本帝君還如何服眾,玄黓的臣子豈不是到處說閒話?”
聞言,張合心中微動,帝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