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覺得出，這是一名高手。

無神論教會能存在至今，絕不是因為他們善於躲藏，遠離十殿。

這個教會，臥虎藏龍。

杜掌教微微抬頭，整張臉露了出來。

面容清瘦，鬍鬚花白，頭髮稀疏……

在他的身後，四名灰袍弟子，恭敬而立。

陸州點了下頭，問道：“你也是無神論教會中人？”

杜掌教點了下頭，說道：“閣下乃是至尊，何必跟一個大道聖斤斤計較？不如給我一個面子，今天的事，到此為止，你看如何？”

陸州說道：

“老夫為何要給你面子？”

這話屬實有些噎人，但也有道理。

杜掌教不怒不喜，說道：“無神論教會，向來信奉眾生平等，不搞對立，不搞特殊。我們不相信神，也不會恃強凌弱。如果他做得不對，我願意向閣下陪個不是。”

陸州說道：“你們教會是什麼宗旨，與老夫無關。”

杜掌教覺得眼前之人，真是油鹽不進，說啥都不聽的主兒，頑固，認死理。

他的耐心異於常人，繼續道：“羅修乃是無神論教會核心成員，這些年為教會立下汗馬功勞。你手中的魔神畫卷，便是他找到的線索。”

語氣一頓，繼續道，“無神論教會已經不再是過去的無神論教會，在過去的萬年時間裡，我們追尋‘魔神’的足跡，培養了不少高手。在太虛走向衰落的今天，無神論足以比肩太虛十殿任意一殿。”

言外之意，無神論並沒有想象中的弱小。也是以此讓陸州心生忌憚。

陸州的關注點不在這裡，反而略微遲疑地問道：“無神論教會，信奉魔神？”

“沒錯。”

杜掌教微微一笑，“我知道這是太虛禁忌，世間修行者都不瞭解此事。無神論教會，不信奉神，但……信奉魔神。”

“嗯?”

信奉魔神是什麼意思？

“魔神這一生留下太多寶貴的財富，世人無不為之瘋狂。太虛人人唾棄，我等奉之為神，世間唯一的神！”

“魔神隕落，世間再無‘神’。”

ps本想寫完一把梭哈，看評論一直催，先發一半，剩下晚上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