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驚訝道:“全部得到了天啟之柱的認可?”
他看向魔天閣眾人……
九大弟子,四大長老,左右使,護法。
那兩個歪瓜裂棗,也能得到認可?
陳夫蹙眉。
陸州更正道:“你誤會了,老夫說的是徒弟。”
“哦。”
陳夫點了下頭,但隨即又是一嘆,“陸老弟,你可真是教了一堆好徒弟啊!”
一想到自己的那些孽徒,他便是悲從中來,咳嗽了起來。
幾聲過後,陳夫平靜了下來,說道:“若想尋一處閉關之地,倒也不難。秋水山,便是一處絕佳之地。”
“這裡畢竟是你的地盤。”
陸州說道。
“無妨,秋水山平日裡人不多。在秋水山以北百里左右,亦是秋水山的一部分,名為聞香谷,一直無人前往。你們可在那裡閉關修行。”
陳夫說道。
陸州點了下頭。
陳夫繼續道:“聞香谷,遍地飄香,百花盛開。有的無毒,有的有毒。在聞香谷最深處,有一種幻香,可助聖人命關。此幻香源自一種奇花異草,汲取天地日月精華,此香可令人產生極致之痛以及幻覺,心境不堅者,很難過此命關。”
“是否隱蔽?”
陸州問道。
陳夫爽朗一笑,說道:“那裡有古陣守護,大地裂變時,一同誕生。即便是道聖親臨,也未必能破此真。若是大帝親臨……“
明世因笑道:“大帝就這麼閒?再說,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們躲在那修煉。”
聞言,陳夫感覺到不對勁,看著陸州說道:“你們是不是在未知之地捅了大簍子?”
“這些不重要,無須再提。”
陸州說道。
“這很重要。”
陳夫輕輕摁住陸州的手腕,“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啊。”
陸州淡然笑道:
“陳夫,你可知老夫為什麼找上你?”
“為何?”
“一來,你敢與和太虛挑戰,以並蒂蓮為要挾,與太虛達成平衡協議;二來,你受了重傷,你應該希望這個世界出一些改變;第三,你曾帶老夫觀察天啟之柱,你明明可以高高在上,卻不屑同流合汙。”
陸州語氣一頓,又道,“同樣,老夫也不屑與他們同流合汙,老夫的徒兒亦是如此。”
陳夫:“……”
眾弟子異口同聲:“誓死追隨師父!”
陳夫看他們表情堅定,神色亢奮。
嘆道:“太虛何其強大,你們應該知道。這麼做,無異於蚍蜉撼樹!”
“你不也做了?”
“……”陳夫一時語塞。
半晌他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而是默默地坐直了身子,想起了過往,想起了年少輕狂,想起了生離死別。
想起了修行時的艱苦,成聖時的志向。
時過境遷,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變成了這副模樣?
陳夫想通了似的,說道:“好!我便捨命陪君子!再輕狂一回!”
眾人面露喜色。
紛紛點頭。
這時,明世因說道:“這可不是輕狂。敢問陳聖人,太虛有多強?!”
上次見到端木生的祖宗端木典的時候,沒來得及問,這次當著陳夫,說什麼也得問清楚,讓大家心裡有個數。
陳夫說道:“我沒有去過太虛,只從太虛使者的口中瞭解了一些。據我所知,太虛分十殿,在十殿之上的便是聖殿。十殿之主,皆至尊修為,至於何種至尊,不太清楚。聖殿殿主,是我所知的大帝之一。除了他們,還有黑帝汁光紀,青帝靈威仰,赤帝赤熛怒,白帝白招拒。”
“你認得白帝?”
陸州趁勢問道。
陳夫搖頭,說道:“這些都是上古修行者,大地裂變之前,就不知去了何方,也許一直都在太虛,也許都駕鶴西去了。”
“白帝應該沒死。”
陸州說道,“不過這不重要,你繼續。”
陳夫說道:“沒有人可以永生,他們活著的機率很小。”
陸州沒有說話。
如果陳夫所言屬實的話,那麼白帝的令牌,以及白帝派來的人,都是在裝腔勢嗎?
裂變至今,也不過十萬年,至尊的壽命遠遠超過十萬年,那麼他們誕生於的年代,又有多久遠?
陳夫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