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朝著陸州伏地磕頭:“求師父應允。”
陸州回身。
施展治療神通,朝著江愛劍推了過去。
在來到重明山之前,他便使用了隱匿卡。
治療神通落在了江愛劍的身上,可惜的是,並無用。
陸州一直覺得,治療神通,若是再變強幾次,也許就可以真正的起死回生了。但目前來看,還是無法做到。
更可惜的是,江愛劍不是於正海,擁有無啟一族的能力,他若死了,那就真的死了。
“幾成把握。”
陸州問道。
司無涯微微抬頭,看著地面,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停頓了一下,說道:“九成。”
沒等陸州繼續說話。
司無涯又突然繼續道:“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是自主張;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是我行我素。我做過很多成功的事,也犯過很多錯誤……小的時候,有您照顧,長大後,有大師兄和二師兄照顧著。我一直以為我從不犯錯。
“事實上卻是一直在犯錯,犯了很多很多致命的錯誤……是您,是大師兄,是二師兄遮住了那些錯。”
司無涯語氣低沉,又道:
“現在,徒兒又犯錯了。這次徒兒想自己遮住錯誤……不,是改正錯誤。”
陸州皺眉,似懂非懂,本想再給他幾個巴掌,好好讓他張張記性,也被他這番話說得怒氣消了。
功德值增長了少許,也沒能讓陸州心生愉悅。
說到底,是自己的徒弟,又怎麼能下得了狠手。
有些事,還是讓他自己承擔去吧。
陸州長嘆一聲,揮了下手,背過身去。
司無涯會意,卻恭恭敬敬朝著陸州,伏地磕了三個響頭。
黃時節慾言又止,本想出言阻止,終究忍了下去。
司無涯抬起頭,說道:“還請師父,護法。”
“江愛劍是修行者,他的體溫尚存,奇經八脈還可流通。越往後拖,越危險。”
司無涯說道。
陸州回頭看了他一眼,依然沒說話。
而是揹負雙手,盯著羊金虹等人。
司無涯回身一轉,把江愛劍扶正,一股微弱的罡氣,頂住江愛劍。
司無涯來到身後,眼中再次泛起微弱的紅光,抬起手,祭出金色罡印,劃破掌印。
殷紅的鮮血湧現。
拳頭一握。
鮮血化紅色的血氣,向前一推,血氣包裹江愛劍。
血氣澎湃,向四周擴散。
“好強盛的血氣。”
黃時節驚歎道。
血氣越來越旺盛,就像是一層薄霧似的。
地宮上空落下來的光線,更是將讓血氣變得異常神秘。
有的血氣往下落,有的血氣,落在了江愛劍的身上,有的在空中懸浮。
落在地上的血氣,竟形成了一個個的篆書紅字,以江愛劍為中心,那字型組成了一個圈。
司無涯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時,司無涯的後背,隱隱發光,一雙翅膀若有若無,金光閃閃。
血霧環繞,一道泛著青光的光團,從丹田氣海中冒出……
羊金虹鎖眉,道:“太虛種子!?”
“是太虛種子,居然是太虛種子!!”
羊金虹掌心一握,大拇指上的扳指碎了。
化齏粉,光芒閃爍。
陸州虛影一閃,一掌滔天……
砰!
羊金虹倒飛吐血。
其他五人迅速飛離,在羊金虹身前組成一道人牆。
羊金虹捂著胸口,眼角閃過殺機,一閃即逝,說道:“恃強凌弱?”
陸州負手向前說道:“你覬覦太虛種子?”
“我沒有!”
“老夫說你有,你就有。”
“你……”
陸州低頭看了看地面上散落著的粉。
若是集體傳送符,那就讓他們跑掉了。
加上太虛種子出現,說到底也不能讓他們走。
“太虛位居何處?”
陸州問道。
羊金虹喘息著,身子一彈,站了起來,神態和氣色也和之前變得不一樣了,說道:“這世界人人畏懼太虛,人人又嚮往太虛。太虛裡的人想跑,太虛外的人想進去……呵呵。”
“嗯?”
陸州的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