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
他在徵求陸州的態度,是留下,還是趕緊走?
陸州負手而立,說道:“無需擔心。”
他們看到兩道身影,在天空中留下兩座高聳入雲的青蓮法身,高度不知多少,法身消失時,那兩道身影,出現在山澗的高空中。
就在秦人越擔心被太虛中人發現的時候,陸州反而開口道:“你終於來了。”
“……”
高空中那兩位修行者俯瞰了下去。
接著身形下墜,光華閃爍,定身出現在山澗低空。
雙方對峙。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故人。
“藍羲和。”
陸州說道。
事實上他之所以不擔心,是因為他透過聞嗅神通聞到了對方的味道。
恐怕這世上再也找不到與之相同的氣味,像是薄荷的清涼氣味,一如出水的芙蓉。
藍羲和黛眉微皺,清澈的雙眸劃過驚訝之色,說道:“是你?”
“承蒙太虛惦記,還記得老夫。”
陸州面無表情。
藍羲和說道:“九爪黑螭是你殺的?”
“確為老夫所為。”
陸州敢敢當。
藍羲和說道:“你可真是好大的勇氣……不怕太虛降罪?”
降罪,往往指的是上級對下級的懲罰。
哪怕是藍羲和,一言一行都充滿了高位者的優越。
陸州目光迎上藍羲和說道:“就你一人?”
藍羲和說道:
“我相信黑螭不是陸閣主所為,希望你多多保重。走。”
言罷,她和侍女轉身。
陸州繼續道:“老夫殺黑螭,目的就是要見太虛中人。”
“……嗯?”
藍羲和轉過身。
陸州說道:“你最好不要亂動。”
藍羲和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更多的是疑惑,不明白陸州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敵意,但她還是說道:“當年與陸閣主切磋的,不過是我留在白塔的聖物凝聚而成的影像。你有信心勝我?”
她感覺,陸州像是隨時會出手似的。
陸州開口問道:“不管你是地上的人,還是天上的神。殺了老夫的徒兒,皆是死罪。”
“你的徒兒?”
“重明鳥是你座下坐騎?”
“正是。”
藍羲和道。
“敢敢當,你倒是有些膽魄。”
陸州語氣一沉,“當年,老夫給你的教訓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