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長秋覺得有些丟人,看看人家的弟子,在看看千柳觀的弟子,天淵之別,差距太大了。
然而,陸州轉頭面朝紀風行,撫須說道:
“年輕人,老夫觀你品行不錯。魔天閣收人最重這一點,你若有意,老夫可以破例,收你入魔天閣,與潘重、周紀峰同列。”
紀風行:“……”
一時呆住。
不知如何答。
“老夫這麼做,你可介意?”
陸州目光瞥向夏長秋。
夏長秋臉色一僵,乾笑了幾下,擺手道:“不介意,不介意……”
當面挖牆腳,這要是換一個人,夏長秋都要將其剝皮抽骨。
紀風行躬身道:“晚輩能踏入修行,靠的是千柳觀,晚輩既入了師門,豈能背叛?老前輩也說了,看中的是我的品行,我要是跟您走了,那說明您看走眼了。”
說著,提高聲音。“晚輩多謝老前輩好意。”
有趣。
這是陸州第二次被人拒絕。
但紀風行說的有道理。
既然人家不願意,那也不好勉強。
強扭的瓜不甜,魔天閣也不差這一個。
至於巫巫,其實品行也不錯,只是恰好沒有被提到,忽略過去了。
夏長秋讚許點頭,側身道:“各位,請——”
眾人一同入了中正殿。
為表示尊重,千柳觀的眾長老也紛紛趕來。
小鳶兒一坐下,便道:“二師兄,師父找你找得可辛苦了……”
說著便將他們橫跨無盡之海,長時間飛行的苦水訴了一遍,聽得眾人心中驚駭。
虞上戎起初不在意,畢竟,以師父的修為抵達彼岸,不奇怪。但聽了小師妹的複述才知道,師父來到紅蓮不是從黑水而來,而是橫跨了無盡之海,心中亦是驚訝。
無盡之海,那號稱沒有修行者能夠橫跨的海域……藏著多少的危險,沒有人知道。
師父為了自己,竟如此煞費苦心。
陸州撫須問道:“說吧,你大師兄現在如何?”
虞上戎點了點頭,便將他和於正海,大戰祝玄的事,說了一遍。飛星齋多次來到千柳觀的事,也一一道明。
陸州聽完以後,撫須點頭道:“祝玄在戰鬥中破九葉,你們能逼平祝玄,實屬不易。表面上他們是想要與你們合,實則是想利用你二人。你大師兄豈會不明白這裡面的道理,他這是故意跟他們走,保你們平安無事。”
夏長秋聞言,道:“慚愧……都怪我千柳觀,否則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小鳶兒可沒那麼好脾氣,當即惱火道:“師父,他們敢抓大師兄,我們現在就殺上門去,管他什麼的八重殿九重殿!”
夏長秋、眾長老、紀風行、巫巫:“……”
讓他們更沒想到的是,虞上戎也站了起來,附和道:“師父若要殺上門,徒兒願一同前往。”
“……”
真是一群瘋子。
夏長秋咳嗽了下,連忙道:“老前輩,您來自金蓮界,我雖對金蓮界瞭解不多,但必須得告訴您,九重殿,沒有各位想象的那麼弱。”
小鳶兒揮動拳頭,說道:“那是你不瞭解我師父,我就沒見過有人能在我師父的巴掌下站著。”
紀風行神思恍惚……又想起了虞上戎和於正海無意間提及的吹捧。與這丫頭,別無二致。
這一窩徒弟,都這樣?
或者說……這位老前輩,真他們說的那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