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上戎的目光落在了那神秘箱子之上，稍稍打量，便又移動到了別處。

司無涯說道：“這是師父他老人家的箱子，需要你我的武器做鑰匙方可開啟。”

“師父他老人家還真有趣，待在山上也不忘給我們師兄弟找點事情做。”

虞上戎微笑道。

“或許師父想要藉此機會試探一下。”

“七師弟深諳人心，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所想？”

司無涯搖搖頭，長出了一口氣，負手來到了虞上戎身邊，俯瞰繁華的安陽街道，說道：“若是以前，我卻有這個自信。但經過這段時間，也有些想不通了。”

“我倒是沒想那麼多……只要師父不到處亂跑，我便心安。”

虞上戎輕聲道。

“顯然，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無涯笑道，“師父他老人家反其道而行之，先殺魔剎宗二首座左心禪，又抓黑騎之首範修文，外有強援佛門高僧，收淨明道弟子潘重，天劍門弟子周紀峰……就連雲宗花無道，上了山也沒了訊息。”

“七師弟的確少了些自信……語氣優柔，毫無底氣。”

虞上戎說道。

司無涯點點頭，並不否認，說道：“這些訊息出自暗網，但始終有很多矛盾之處。單這佛門外援，便不可信。聖壇一事，佛門出手是真。或許，這佛門高僧，便是師父自己……”

虞上戎微微驚訝，說道：“師父他老人家精通多種功法，你這個說法，也有可能。”

“若真是這樣……或許，師父找到了新的方式，集百家之長，未嘗不可。”

司無涯說道。

虞上戎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安陽城遠處。

安陽城街道上人流漸漸變少。

太陽向西傾斜。

“二師兄，箱子要不要開啟……你來決定。”

司無涯轉身，面朝箱子。

“你已經做出了你的選擇？”

“師父大限將至，若他老人家找到了新的方式，我更願意拭目以待。”

司無涯說道。

“我不喜歡動腦子……”

虞上戎淡淡開口，“雖然有時候我不太同意你的做法，但這件事上，你應該沒錯。”

他沒有伸手拔劍。

背後那泛著淡紅色長劍，緩緩飛出。

落入神秘箱子的卡槽之上。

咔——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箱子的側邊出現了一個豁口。

長生劍彈了出來，飛回虞上戎的背部。

虞上戎說道：“箱子未開？”

“還需要大師兄的碧刀。”

司無涯說道。

“七師弟聰慧過人，依你之見，這箱中會是什麼東西？”

“重量不算重，不會金銀珠寶，也不會是重兵武器。能用此箱裝著，我倒希望是藏寶圖。”

司無涯開玩笑似的道。

“藏寶圖？可以找到類似白民之骨那樣的寶貝？”

虞上戎語氣疑惑，但表情上卻是不以為然。

“白民之骨是假，有寶貝是真，只不過沒有人找到罷了。宮裡打撈沉屍十年，未有結果。基本也排除白民之骨的可能。”

司無涯說道。

說到這裡。

虞上戎輕嘆一聲：“但願六師妹走出這個心結。”

“不提她也罷……恐怕此刻她已經自身難保。以師父的手段，凶多吉少。”

虞上戎點點頭，沒有繼續關於葉天心的話題，而是看了一眼旁邊的神秘箱子，淡然道：

“大師兄很少露面，你怕是找不到他。”

“試試看吧……或許大師兄的看法和你我一樣呢？”

司無涯說道。

虞上戎指著神都的方向，說道：“大師兄不在平都山，應該在神都。”

司無涯聞言微怔，說道：“大師兄一直閉關修煉，很多工都是由他的部下完成，怎麼這次，親自前往神都這種龍潭虎踞之地？”

“我不喜歡大師兄的行事風。”

虞上戎。

“額……”

“所以我殺了陳文傑。”

“……”

“但我已事先告知大師兄和陳文傑，我的劍就橫在前面，你若伸著脖子趟過這把劍，就只有頭斷血流。”

虞上戎緩聲道。

司無涯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