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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對子(一)

一對方才罷了。各位說如何?”這話一出,下首圍觀看戲的趙營陪客們都高聲叫好。

金聲桓面露難色道:“我今夜前要回營地,吃酒太多隻怕不妥。”

劉國能亦道:“鄙人不勝酒力,也不好飲多。”

趙當世說道:“金大人放寬心。雙溝口四面都是官兵營地,來往逡巡,你不去也不會有岔子。”又道,“劉兄顧忌我亦知曉,必是擔憂家中那河東獅吧。你亦大可放心,此間樂,你我不說,絕無外傳。”說完,仰頭大笑。

左夢庚正在興頭上,不悅二人敗興,板著臉道:“人家盡心竭力安排咱們,咱們豈能不解風情?軍停三日,今日縱然飲酒再多,還能醉到三日不醒的境地?你兩個切莫再說那些個掃興話,只吃酒便了。”

趙當世附和道:“賢侄說的是。況且吃酒與否全看輸贏。二位都見多識廣,屆時還需對姑娘們手下留情則個。”

金聲桓還想再說,但瞥見左思禮遞來個眼神、衝著自己微微搖頭,當即抿嘴,與劉國能相視無語。

這時候席間眾人開始起鬨,氣氛熱烈。趙當世朝饒流波點了點頭,饒流波對著左夢庚抿嘴一笑,朱唇輕啟:“郎君,那奴就開始了。”

左夢庚渾身發酥,點頭如搗蒜道:“娘子請,娘子請!”說話間一雙眼不住上下打量著渾身散佈著熟媚氣息的饒流波,不一小會兒就已口乾舌燥。

饒流波先道:“書。”

左夢庚應聲答道:“畫。”繼而笑道,“這一局是娘子輸了。”

饒流波嬌聲道:“郎君有才,奴甘願受罰。”言罷,伸出玉指自盤中夾起一小酒杯,利落地將杯中酒飲盡。

“好!”左夢庚撫掌笑道,目光到處,從杯中滲出的幾滴酒水順著饒流波的下頜滴入她半敞著的胸前,直令他雙眼發直,“娘子痛快,再來!”

饒流波點頭道:“錦繡。”

“錦繡......”左夢庚一時間想不出,他雖然自小有先生教學文化。但卻始終興趣不大,每每學習均是心不在焉,隨意應付。故而幾年下來,實則沒有多少墨水。

饒流波又等片刻,見左夢庚兀自抓耳撓腮,淺笑道:“郎君還答不出,那這杯酒該吃。”

左夢庚巴不得輸一局討得美人芳心,一疊聲道:“該吃,該吃!”說著,伸手就要去取盤中杯。但不想手伸一半,卻給饒流波擋住了。

“公子貴體,不需親勞。”饒流波眼波流動,雙頰泛出淡紅,玉手一隻輕壓著左夢庚的手,另一隻則在盤中擇了一杯,緩緩端起。

“娘子體貼。”左夢庚意奪神搖,接過酒杯的空隙,有意無意碰了碰饒流波的手。但看饒流波眼中柔情似水,並無半點抗拒之意,心中竊喜。

這兩人的眉來眼去,趙當世都瞧在眼裡,暗自點頭。此前佈下的計劃便是讓賓客們少贏多輸,儘可能多的飲酒。而那一盤子的酒杯中,又是二分裝水八分裝酒,姑娘們輸了,擇裝水的酒杯便是,以此與善飲的賓客們長期周旋下去。

轉眼間,左夢庚那邊已七八杯酒下肚。這些酒都是趙營中壓箱底的上等烈酒,杯子雖小每次量不多,但積少成多,那後勁終歸還是慢慢堆了上來。左夢庚固然算個老酒缸,可此時觀之,也已有了幾分醺然。

再看左思禮、金聲桓、劉國能三人,劉國能因秀才出身,尚可與姑娘戰個平手,但左、金二人則免不了節節敗退。尤其是金聲桓,一開始說有公事在身,不可多飲,但幾杯黃湯下肚,勁頭起來,什麼軍務公務全拋到爪哇國去了,這時候都已開始自己討酒喝,遼東武人粗豪的個性展露無疑。

“秋露橫江,蘇子月明遊赤壁。”

到得後來,饒流波口中的題目已頗難,左夢庚哪裡能對將出來。而且酒勁擾人思維,他半醉半醒下只是道:“娘子厲害,娘子厲害,我受罰,我受罰。”

趙當世見時機到了,湊上去道:“賢侄,你醉了,這對子就不對了吧。”

左夢庚拿手架開他,嚷道:“我哪裡醉了?我沒醉,對子對的正好。”

趙當世暗笑,又道:“賢侄,你看這姑娘可還成?”

這本是一句極為突兀的話,不過左夢庚垂涎饒流波已久,加之酒興上腦,當下聽來倒是順遂自然,回道:“這姑娘,甚美,又......又有學識,在叔營中,叔真好福氣!”邊說,已經毫無顧忌,只把目光在饒流波身上來回掃蕩。

趙當世拍拍他肩膀,道:“賢侄有所不知。這是我的義妹,欽慕賢侄名聲已久。是以我今日特地選她出來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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