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82快哉(二)

,恐怕有些強人所難吧。”

那使者“哈哈”乾笑兩聲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孔大人指手畫腳的?老實與你說了,沒你們,明日孔大人照樣穩穩當當拿下劍州。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風頭好,就和飛蠅般聚過來,風頭不妙,跑的比兔子還快。孔大人可憐你,給你個機會分潤軍功,你還挑三揀四?不識抬舉!”

蒲國義一聽這話,反而安心不少。聽這使者所言,孔全斌原來並不是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而是害怕自己過來搶奪軍功。出發點是這方面,那麼就萬萬不能缺心眼兒地直接去孔全斌那邊了。蒲國義也是軍中混過多年的老行伍,知道孔全斌的心思:名義上說看著情面讓自己加入攻城,然後分軍功。其實將自己一扣押後,就會挾制自己的部眾在攻城時完全充當炮灰。事成後再提分軍功?門兒也沒有。

遼東兵痞的老規矩了,蒲國義見識不淺,自不會上當。對於使者的倨傲,他不怒反笑,連聲稱是。那使者見他服了軟,更是鄙夷,催道:“那便快些,孔大人帶著好幾百人,明日還要攻城。可沒時間陪你在營外吹風!”

蒲國義笑著點頭,去解腰刀,正在此時,他眼眸一亮,抬首望向東面漆黑的天空,瞳孔驟大。那使者不耐煩道:“你看什麼,還不快快解刀?”話音剛落,眼前黑影一閃,卻是蒲國義一個箭步衝上來,將他拽下了馬。

那使者剛要呼救,冰冷的鋒刃已經劃破了他的喉嚨。整個過程一氣呵成,乾淨利落。

“你……”那個帶路的總旗回過神大驚失色,蒲國義不容他再說,跨步揚刀將他挑翻,同時向所部兵士們呼喝,“範把總已到,今夜便是立功之日!”一聲令下,全軍殺聲頓起。

所謂“範把總”,把總範己威便是。不過此時的範己威不在地上,而在江上。

幾個時辰前,蒲國義向吳鳴鳳提出了一條計策。這條計策說來簡單,但若不是他這種駐防劍州日久的軍將,是根本想不到的。因為計策的關鍵點,在於嘉陵江。

當初侯良柱將防禦的大本營設在廣元,並不斷從南北蒐集糧秣軍資。相比於崎嶇險峻的陸路,沿著嘉陵江的水路運糧無疑更為快捷簡便。劍州雖不靠江,但在北面也有小港,南方的糧草從嘉陵江下游運到這裡清點中轉,再由陸路運往北部小港,之後繼續沿江溯流而上,直抵靠江而建的廣元。

也因為這個緣故,劍州北面的小港至今停泊著數十艘無主走舸,蒲國義負責過江運的工作,知道小港有船,且因他心思活泛,進一步想到這些小船可以利用。他向吳鳴鳳提出的建議是兵分兩路。

一路由自己率領,憑著川中舊將的身份逼近孔全斌的營寨——川中訊息滯緩,連侯良柱已經戰死的訊息都還沒有完全傳開,更何況他一個小小守備的下落?而且孔全斌才從陝西趕路入川,對於訊息的靈通程度,想來還要降一個檔次。

另一路由範己威率領,提前出北門直達北部小港,並順江而下。

兩路人馬分別有個五百來人,吳鳴鳳則帶著剩下一千人守城。蒲國義出城前與範己威約定,以火箭為號,等江上部隊動手後自己再動手。對方畢竟是孔全斌的正規軍,正面對抗,沒有策應,蒲國義沒有把握穩住陣腳。

範己威雖然對蒲國義心中依然存在芥蒂,可畢竟公事為大,他也分得清主次,覺得計劃可行,並沒有什麼不配合的。他從江上一路下來,順風順水,沒遇到任何阻礙。由此可見,孔全斌將重點放在了西面的劍州方向,完全沒有想到從東面的江上也會產生威脅。

靠近官軍營寨不遠的江面上,有孔全斌臨時搭建的數座浮橋,範己威抵達後,先向天空射出了三發明亮的火箭,之後開始縱火焚燒浮橋。等到蒲國義部開始向著孔全斌發動衝擊的當口,官軍營寨的東面江上,早已火光沖天。

“流寇攻來啦!”

除了被孔全斌帶出營寨“迎接”蒲國義的數百人,絕大多數的官兵們都在為了天明後的攻堅戰而養精蓄銳,範己威先燒浮橋,之後一面將船靠岸,一面向營中亂射火箭。孔全斌營寨本便以輕木乾草趕製而成,並不牢固,天又幹冷,火箭一經射入,火勢瞬時就蔓延開了,尚在睡夢中的官軍不明就裡,驚恐之下,炸營在所難免。

如果來敵只有一個蒲國義,混戰著的數百官軍本來還穩操勝券,可凡事都逃不過一個“勢”字,範己威從江上殺來,引發了營內的大面積混亂,營中的兵士沒有孔全斌坐鎮指揮,已然糊成一鍋粥,營外的官兵聽見腹背袍澤的驚呼嚎叫,雖有孔全斌親自指揮,士氣依然一落千丈。就說孔全斌自己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