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95破釜(三)

那使者勃然大怒,戟指罵道:“死狗奴,死到臨頭猶敢放屁!”罵完,還氣不過,顧視梁、楊二人,“何不好好教訓教訓這沒大小的狗奴才!”

楊三方才被梁時政搶了不少風頭,這下不願再後,跳躍兩步上前道:“我來!”才說完,又是一個箭步早欺至崔樹強身前,也不多說,起手“啪啪”就是沉沉兩個耳光。

崔樹強頭偏向一處,嘴角都滲出血漬,他慘笑著將頭轉正,逼視楊三:“乳臭未乾的小子,敢給爺爺解開繩索,單打獨鬥嗎?”

楊三啐罵:“待會先敲碎你的牙,搗爛你的嘴,再將你舌頭勾出用鐵索穿起來,看你還能聒噪不?”怒罵幾聲,轉對那使者,“大人,這些都是老頑固,死心塌地跟著趙賊的。不要與他們多費口舌了,直接殺了吧!”說完,一臉怨氣走回了那使者身邊。

那使者卻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反而似乎給楊招鳳吸引了。楊三擠眉弄眼看將過去,卻見楊招鳳泫然欲淚,嘴裡也碎碎不知唸叨著些什麼。

“這人年輕怕死,保不準想要乞活。”那使者如是想著,不自覺向楊招鳳那邊再邁幾步,到咫尺之遙,欲圖側耳聽清對方的話語。

“說吧,說出來沒準就能換一條命。”那使者用無比居高臨下的口吻半是威脅、半是勸誘說道。他發現面前這個年輕人已經全身發抖,直覺告訴他,此人的內心正受著劇烈的煎熬,但年輕人一般都缺少意志的錘鍊,所以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從這個楊招鳳的口中套出話來。

“我……”

聽到楊招鳳嘴裡再度喃喃出聲,那使者心下竊喜,同時將臉湊得更近了,生怕聽漏一個字。然而,他沒有聽清“我”之後楊招鳳又說了什麼,眉頭一皺,正欲斥責,孰料眼前寒光一閃,喉頭剎那間鑽心的冰涼。

那使者下意識地捂住脖子,餘光掠到竟不斷有血水從自己的指縫間流出。他驚愕萬狀看向楊招鳳,只見對方的手,已不知怎麼從繩索中掙脫了出來,一柄殺氣四溢的短匕首反射著燈火光,閃著他的眼。

不單楊招鳳,此時此刻,崔樹強等所有被帶入營帳的先討軍右營兵士,都無一例外解繩而出,持匕首在手。

茅庵東打了活結。

事出突然,那使者受襲的瞬間,除了楊招鳳等人外,沒有人反應過來。直到那使者驚恐地緊捂著脖子向後仰倒,梁時政與楊三等才手忙腳亂上來搭救。可為時已晚,楊招鳳這一刀又快又利落,直接切斷了那使者的氣管,那使者胸口劇烈起伏,因為應激反應不住沉沉呼吸,想要發出聲音但氣到一半,全都從脖間傷口處冒成一個個血泡。

“幹他孃的官軍!”

呼九思直到聽見崔樹強的這一句怒吼,才急忙轉過身來。只是電光石火間,崔樹強等人已經放倒了那使者的兩名隨從。

“殺了他們!”梁時政雙眼通紅,看著必死無疑的孔全斌使者,悲從心起。楊三更是怒衝雲霄,拔刀就朝楊招鳳衝去。

楊招鳳匕首短小,眼看著無法抵擋楊三全力以赴的一擊,左近的茅庵東及時施救。茅庵東體格壯大,乃青衣軍第一悍將,他橫衝過來,用肩側撞向心無旁騖、一意要殺楊招鳳的楊三腰部。

楊三人雖狠辣,但體格纖細,給茅庵東這麼勢大力沉一撞,立刻斜飛出去。崔樹強眼疾手快,往前一滾,恰好滾到重重摔地的楊三身畔,並在他意圖起身之前將匕首抵在了他的喉部。

“別殺他!”

崔樹強對楊三方才扇自己的事十分記恨,當下手一使勁,幾乎就要將鋒刃送入楊三的脖子,但猛然聽到上首一人大聲疾呼,下意識住了手。

出言阻止的乃是呼九思,崔樹強這時向旁邊看去,只見楊招鳳將匕首又插入那使者的一個隨從胸腔,最後一個隨從奪路而走追之不及。然而,那隨從剛跑幾步,背後一把尖刀飛至,貫胸而出。那隨從噴血濺帳,伏屍當場,眾人看向出手之人,不是別人,居然是梁時政。

幾個來回後,帳內梁、楊二人的心腹兵士回過神來,都操起傢伙準備與楊招鳳與崔樹強拼命。可是這時,梁時政卻一腳將身邊躺著的孔全斌使者尚有餘溫的屍體踢開,大聲道:“全都住手,不可亂來!”

崔樹強不知此人為何突然改顏換色,只道他還想耍什麼陰謀,不料楊招鳳此時三兩步走上來,溫言道:“崔把總,將楊頭領放開吧。”

“這……”崔樹強大為詫異,以為聽錯了,可是看楊招鳳當前這泰然自若的神情,也只好依他所言,鬆開了勒著楊三的粗臂。

楊三感到崔樹強壓力稍減,趕緊脫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