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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飛劍(一)

湊巧擊中了城垛與敵樓,巨大的轟鳴以及飛濺的碎石瓦礫立時邊將城上熊萬劍等人的氣焰殺下去一大截。

祖傑跳下馬,穿過熙熙攘攘的人堆,鑽到祖大弼面前問道:“總鎮,怎麼打?”他在問話時,身邊不斷有疾馳的馬匹或是奔跑的兵士掠過,紛雜的吵嚷以及甲片之間的碰撞聲很大,相隔咫尺甚至都很難聽清對面的講話。但從軍這麼多年,祖大弼看一眼就知道祖傑口型表達的什麼意思,他打了個手勢,右手的五指湊在一處,祖傑見了,點點頭,喊了一聲,復鑽入人群不見。。

遠處的趙營前哨看到祖大弼陣中旌旗開始搖動,向趙當世稟報訊息,趙當世立馬高處,自看了許久,乃道:“敵軍將動,讓前列做好準備。”他根據前哨的稱述以及自己的觀測,大致判斷出了祖大弼的作戰意圖:看這一千五百餘騎向當中聚攏的趨勢,祖大弼的第一波進攻很可能就是直接衝擊中陣。這種手段雖然簡單粗暴,但確實可稱屢試不爽。聯想到曹文詔也是使用這招的好手,看來關寧系出生的這些軍將們當真有著許多共通處。

此來的官軍總共有三千人,祖大弼將自己的一千五百人全都聚集到中路。西側則是費邑宰的一千人,這一千人又分兩部分,一部分壓制褒城上的襲擾,另一部分在原地待命。而祖傑的五百騎擺在了費邑宰部的前方作為掩護,也作為祖大弼部的後備。

在祖大弼準備進攻的同時,趙營陣勢的的最前列,白蛟龍與吳鳴鳳也接到了趙當世的戰前令。

趙營提早了半日到了褒城佈陣,透過對以往官軍騎兵戰術的分析,趙當世以及眾軍將都認為,久勝鮮敗的祖大弼很大可能會遵循老一套的打法,所以趙營這次的佈陣,針對性很強,就是佈下一個防止中路被衝破的陣型。

大體說來,中營的前司白蛟龍、後司吳鳴鳳各帶本部共計二千人組成第一道防線,他們的兵士是趙營最為精銳驍悍的勇士,其勇不單表現在戰鬥力上,也表現在意志的堅定上。在其後,前營前司郭虎頭與後司白旺各抽五百人,共一千人組成第二道防線,此外,郭虎頭與白旺還各有五百人分佈在兩側,分在兩側的這千人均帶火器。再後,是前營中司李延義的一千餘人,趙當世等人也居於此處指揮。韓袞帶著一千騎位於後列,原本把馬軍放置在側翼是不錯的選擇,但考慮到祖大弼等部的馬軍實力強勁,趙當世最後還是選擇了以守為主,讓韓袞呆在後面伺機而動。處在整個陣勢最後的是張妙手的一千五百人,這些是他營中遴選出來的“精銳”,然而畢竟缺乏瞭解,趙當世不願意將他們擺在太過攸關的位置,所以讓張妙手居後壓陣。以上總計六千五百餘步兵,一千餘騎,面對祖大弼的一千步兵,兩千騎兵至少在數量上處於絕對優勢。

侯大貴與徐琿面色凝重立在趙當世兩側,趙當世遙望遠方,問道:“官軍將動,二位之見,我軍勝機幾何?”

侯大貴脫口而出:“我軍準備已久,祖大弼以卵擊石,我軍必勝!”

徐琿抿唇搖頭道:“勝負難料,當在五五之數。”

侯大貴極為不悅,埋怨道:“老徐,你就會墮自家威風,長他人志氣。”

徐琿不看他,目視前方道:“祖大弼沙場宿將,名聲在外,極擅戰場統兵,不是那種庸將可比。我怕咱們陣型定的太死,少有機動預備,一旦生變,難以隨機應對。”

侯大貴強忍怒氣道:“什麼太死?這個陣型天衣無縫,昔日曹文詔就是死在這種陣型下,你也知道。”

徐琿不以為然道:“那是因為彼時山道狹小,難以展擴,而今平原廣闊,騎兵可盡情馳騁,其中變數,猶未可知!”

趙當世聽他二人說話,其實心裡也是有些焦慮。徐琿不愧行伍老人,一眼就能看出癥結所在。實際就像他說的那樣,趙營這次的佈陣,頗有些保守,表面看起來堅固,可若是出了岔子,完全沒有機變的可能性。將兵者,依天時地利,彼時對付曹文詔用這個法子,是因為地利所助,但今時再用,卻委實難說萬全。要是祖大弼是個庸才倒還罷了,恰好他是個極富經驗的優秀將領,趙當世非常擔心他會有什麼出人意表的舉動,到那時,趙營臃腫的陣勢來不及機變,被抓住漏子,局勢很可能就此難以挽回。

但是,之所以這樣佈陣,也實在是出於現實,要是覃進孝與郝搖旗兩部都在,趙當世完全可以換一種打法,但見識過這些遼東出身的騎兵們的厲害,趙當世實不敢將自己的中路作為賭注擺上賭桌。要知道,中路要是破了,那麼引起的後果絕對是災難性的。

兩害相權取其輕,趙當世只能犧牲軍隊的機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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