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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異客(四)

邊蹲著,等我回去接班!”

呂潛搓了搓手似有些猝不及防:“我今早才派人去北壩,想來這時候爹爹他才剛接到訊息……”

李叔頭搖得像撥浪鼓:“未雨綢繆,我軍必須現在就做準備。趙賊行軍甚速,如不及早應對,怕追悔莫及!”

縱然被冠以早慧聰捷的美譽,呂潛終究還是個少年,值此該當機立斷的時刻,反而遲疑起來。他猶豫著說道:“要是爹與曠叔父他們別有打算……”

李叔懇切道:“形勢迫在眉睫,依趙賊現在的速度,明早當能全部渡江,我軍必須趁早在其必經之路上設立防線,不然此間防禦將形同虛設!”

遂寧與北壩都在涪江之西,也就是說,渡過涪江的趙營兵馬往後無需再次渡江,只要沿著陸路就可直插遂寧兵老本所在。而且現在對於處在瀋水南岸、涪江東側的呂潛等人來說,要跨江馳援的反倒成了他們。

“這,這……”呂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躑躅不前過,一張白淨的臉頰登時青白交替。他知道,他將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而這個決定有可能影響到全軍乃至遂寧的存亡。

次日清晨,一隊為數千餘人的部隊迎著晨暉,從遂寧兵營寨出發。這是堅守在瀋水的遂寧兵能派出的所有機動兵力。他們的目的,是要前往涪江西側的郪江,並在那裡阻擊意欲南下包抄的覃進孝部兵馬。

“希望此戰能大捷而歸!”身裹重裘的呂潛一如既往起的很早,但他的心緒和前幾天完全不同。李叔跨上馬背,朝他拱拱手後很快消失在蜿蜒遠去的隊伍中。

一日後,蓬溪縣北部的赤城山北麓。

“他孃的!”天光正亮,但僅有火把數支照明巖洞中,還是幽暗深沉,吳鳴鳳氣憤地將腰刀往地上一戳,隨手一拳砸在巖壁上。

自從失了赤城山的驛站,老本軍左營在蓬溪北部沒有據點,人數又處於劣勢,在和武寧營兵的對峙中完全處於下風。吳鳴鳳本想撤回瀋水邊休整,但趙當世一天三令,定要他在此地拖延住譚大孝。他無可奈何,奉命而為,連日來,面對譚大孝的追擊東躲西藏,惶惶不可終日,要不是有著範己威與蒲國義兩名把總的竭力輔佐,他只怕堅持不到現在。

軍隊要不停保持流動,才不至於給官軍抓個正著,所以營寨什麼的想都別想,只能風餐露宿在這種酷寒天氣任憑雨打風吹;為了不使炊煙暴露了行蹤,兵士們連熟飯都不許做,只能將就著吃些僅存的乾糧度日。苦逼到現在,渾身難受的吳鳴鳳總算找到個乾燥的洞穴藏身,他正和著水努力嚼著堅硬到能把牙都磕掉的幹餅,範己威十萬火急來報,那天殺的譚大孝又摸上門來了。

“這姓譚的是要把老子往死路上逼!”吳鳴鳳將幹餅往懷裡一塞,大為光火。

“據報,姓譚的此次是有備而來,手底下一千人全都出動了,另分了一支五百人上下的人馬向東去了!”範己威手拱額前,目光對地。

吳鳴鳳咬牙道:“就攆狗也沒他這麼攆的,個入娘賊,難道這些官軍不吃不拉,每日就找老子來著?”

起初,吳鳴鳳對與譚大孝的周旋還能做到有進有退,但從兩天前開始,他明顯感覺到譚大孝像受到了什麼刺激,突然開始瘋狂搜尋趙營兵的蹤跡,並不分時間地點一波接一波地進攻。

其中原因吳鳴鳳摸不清想不透,他完全招架不住,全面轉為了守勢,而且又由從容不迫的退卻演變成現在的疲於奔命。

“官軍這次來得很急,要提前退走只怕困難。”範己威咬唇而言。

正說間,洞頭踩著岩石的“沓沓”腳步聲起,聽這響動,定是穿著皮靴的蒲國義到了。他此前帶著幾隊人馬防守在外圍。

“可是姓譚的來了?”吳鳴鳳面有倦怠,扶著巖壁,無力地抬起眼皮。

蒲國義搖搖頭道:“不是,姓譚的人馬還未到來,屬下這裡剛接到一個訊息。”說著,走上前去,同時招範己威上前,將訊息說了。

吳鳴鳳聽罷,無神的眼眸幾乎是在剎那煥發出精光,範己威同樣也是訝異張嘴。

蒲國義退後一步,肅立拱手:“請千總下決斷!”

吳鳴鳳右手捏掌成拳,在左掌上輕輕敲著,這一刻,他似乎變了個人,一身的焦躁煙消雲散,居然冷靜了不少。

“範把總,你剛才說官軍還有多遠來著?”他問道。

範己威據實答道:“屬下來前,已在二里外!”

吳鳴鳳點頭,長吁口氣道:“二里?再收拾跑路怕是來不及……嘿嘿,趕早不如趕巧,姓譚的早晚不來,偏生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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