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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鐵石(一)

,完全喪失戰鬥意志。

他思慮一下,轉身跑回吳鳴鳳身邊道:“官軍火力極猛,若任由宰割,我軍必敗!”隨之加上一句,“屬下請命,率敢死隊衝其本陣,為我軍贏得重整旗鼓的機會!”

範己威未戰便傷,吳鳴鳳如折一臂,而今蒲國義又要親自帶隊,他實際上是很擔憂的。只是當前形勢險惡,他也看得出再不做些改變只怕不久後己軍就將一潰千里。到了那時,可就想撲騰都撲騰不起水花了。而若不讓蒲國義上,交給其他人又著實放心不下。權衡過後,他只能點頭答應,並叮囑道:“你小心行事,一有不對,立刻撤回!”

蒲國義應聲而去,不多時,就組織起一支五百人的衝擊隊。這支衝擊隊有著近百名長盾手當先。這些長盾手手中盾牌皆是厚硬木外包鐵片再敷熟牛皮各層緊緊黏合而制。因為型大身重,所以必須雙手握持把手並以肩部頂著盾背前進。他們的腰間還各配有朴刀一把,為的是在推進到敵方陣內,丟下長盾後不至於完全喪失抵抗力。

蒲國義其實對這些長盾的防彈能力持懷疑態度,可出擊迫在眉睫,他也無暇顧及許多,只能將看上去最靠譜的防禦部隊擺上去。

長盾手之後,則是各色近戰兵士,再後,零散分佈著百十名弓手遊兵。秩序稍成,蒲國義一聲令下,陣後三面戰鼓同時擂起,衝擊隊眾聲吶喊著開始朝對面緩坡上的官軍方向挺進。

坡上又齊響鷹揚銃,不等蒲國義透過縫隙檢視,前方几名長盾手早已東倒西歪跌摔在地。他們都沒有受傷,可他們的那賴以為遮蔽的長盾卻都在鷹揚銃小鉛彈的衝擊下要麼大規模凹陷,要麼破裂不堪,總之無法再用。再看那些跌倒的盾手,此時大多也都受到震盪,虎口撕裂,鮮血直流。

看來如此厚重的長盾也只能勉強抵禦鷹揚銃的一擊。

蒲國義心中焦慮,加緊催促衝擊隊加快步伐。他心中暗算,官軍的鷹揚銃目前已經各自射了一發大鉛彈,四發小鉛彈。照他以往的經驗,短時間內‘射出五輪,質量再好的抬槍到這時候銃管也已經滾燙,官軍的鷹揚銃至多再發一輪小鉛彈,就必須冷卻等待。也就是說,再熬一輪射擊,衝擊隊就有絕佳的前進機會。

在他的號令下,趙營的衝擊隊陣列開始向一側傾斜,目的是減少暴露在更多的鷹揚銃下,減小被打擊角度。

蒲國義心臟狂跳,緊張的等待官軍鷹揚銃再次射擊,然而出乎他意料,官軍沒有在預期時間內再次填彈點火,反而提前開始了鷹揚銃的保養工作。

他正驚疑不定,小心一抬眼,卻見不知何時,緩坡上突然鑽出了成片成片的官軍銃手。他們清一色青甲紅褂,手裡拿的都是制式軍中鳥銃。環顧坡上那密密匝匝連成一片的官軍鳥銃手,粗略估算當不下五六百人。

譚大孝不愧是川東土豪出身,營中兵士火器的裝備率完全超出蒲國義的預期。他心生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更令他吃驚的還在後面。這五六百鳥銃手在趙營衝擊隊進入一百步後仍然從容不迫地裝填火藥,似乎根本沒有緊急開火的意思。

蒲國義不清楚譚大孝在想什麼,他現在也沒空再去揣摩譚大孝的心思,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督促兵士向前、繼續向前。

當趙營兵進入五十步的時候,那數百官軍鳥銃手突然分開數道,從他們分開的空道內繼而自後衝出不計其數的黑巾官軍。這些官軍衝得極猛,然後在自家陣前突然剎住了步子。

他們怒吼著,藉著慣性,全力將手上的短而粗的投槍奮力擲出!

靖難之役,南軍“擁盾層疊自蔽”,使燕軍一時“攻之不得入”。其後朱棣以“木矛長六七尺,橫貫鐵釘於端,釘末有逆鉤”,讓勇士投矛“連貫其盾”,終破南軍之盾陣。

很明顯,熟讀兵書的譚大孝有備而來。

其實在南方,因氣候潮溼,弓弦弩弦頗易損壞,故而自宋以來南兵習標槍者甚眾,乃有“今滇兵皆用標槍空擲,謂之標子”、“獠童兵器,每洞各習一種,其習標槍者鐵刃重二斤”等語云雲。

戚繼光亦曾明言刀盾手“藤牌無棄槍,如無牌同”。所以他部隊中的刀盾手除了盾牌外,必須人手“每人長刀一把,棄槍三枝”。且投射的操練,也是刀盾手的重中之重,“試標槍,立銀錢三個,小三十步內命中,或上、或中、或下,不差為熟……試藤牌……令持標一枝,近敵打去,乘敵顧搖,便抽刀殺進,使人不及反手為精”。

家學深厚加之曾去南京大校場“進修”過,譚大孝的眼界自非尋常庸將可比。他有雄厚的財力作為支援,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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