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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喂鷹(二)

既然定了,我便跟著你。”

趙當世心下一,一念想到柳如是不顧艱辛,從千里之外的西湖之畔跋涉來此,又奮不顧自襄陽與自己相伴至少林寺。所為種種,雖各有理由,然而只要有心卻怎會看不出她切實之意。他心道:“我再裝聾作啞,終非大丈夫所為。”於是毫無理由,主動拉起了柳如是的手。

柳如是軀一顫,本如霜雪白的面頰登時如層林盡染,紅了泰半。趙當世正想說些心裡話,眼到處彼岸海寬已然迅捷而至,見此形,咳嗽一聲,略有尷尬。

“海寬師父,主持如何?”趙當世神自若,微笑著問道,抓著柳如是的手卻不放開。

彼岸海寬垂目看地道:“阿彌陀佛,主持欣然答應,正在禪堂等候。”

“多謝了,勞煩師父前面引路。”趙當世說話間,驀然感覺柳如是的手也攥緊了。

彼岸海寬答應一聲,轉自顧自向前走,趙當世轉睛看向柳如是,兩人相視淺笑。

非常時期,一切從簡。趙當世到了禪房中,寒灰慧喜已和一個傳道長老站在那裡。

“趙總兵,皈依我少林,成俗家弟子,你是否已經定意?”寒灰慧喜問道。

趙當世虔誠合十道:“弟子願意。”

寒灰慧喜點點頭,當下那傳道長老先帶著趙當世唸了幾遍皈依三寶的誓言,而後趙當世跪在拜墊上,對著寒灰慧喜頂禮九拜。寒灰慧喜年事已高,本早已不收弟子多年,但今卻是為趙當世破例,將他收為了關門弟子。

傳道長老遞上一盞清茶,趙當世跪奉寒灰慧喜喝了一口,便即交付了茶。因趙當世是俗家弟子不必剃度,所以寒灰慧喜將右手輕按在趙當世頭上,嘴中默唸經文,三撫而罷,就算是剃度了。接著慧喜親賜一“見”字,取自《楞嚴經》中“見見之時,見非是見;見猶離見,見不能及”之語。又因師承慧喜,故而與彼岸海寬一樣為“海”字輩。二者合一,法名“海見”。

既獲“海見”法名,趙當世再站起來時,神態儼然,對寒灰慧喜恭恭敬敬道一聲“師父”,又對彼岸海寬道一聲“師兄”。

寒灰慧喜說道:“你執掌兵馬,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舉一動都關乎千萬人命。現歸我少林佛門,往後除惡揚善不在話下,做事之前亦務需三思。毋以善小而不為,毋以惡小而為之。”補一句道,“你雖為俗家弟子,按規矩同樣要發給度牒,報上官府造冊。等這幾寺亂平息,傳道長老自會安排。”

趙當世回禮:“謹遵師父主持教誨。”轉對彼岸海寬說道,“今入少林,休慼與共,再無內外之分、退步之理。土寇來犯,正該同仇敵愾。”

彼岸海寬此時也沒了抗拒,果斷道:“便如師弟所言,同心協力,共護山門。”

拜別寒灰慧喜及彼岸海寬等,踱步出了禪房,到得僻靜處,柳如是扯了扯趙當世的衣袂,似有不悅。趙當世疑惑道:“阿是,你不開心?”

柳如是道:“方才在禪房中,你叫了‘師父’、‘師兄’,卻忘了我。”

趙當世一怔道:“此話怎講?”

柳如是一本正經道:“我拜海寬師兄在前,你入門在後,長幼有別,你得喊我聲師姐才是。”說罷,眯眼笑著。

趙當世自知她在說笑,便道:“好,是我過失。我補給你。來,聽著——柳師姐!”

柳如是頭一偏:“聽不清。”

趙當世看她俏可,一時間也沒想許多,徑直探過頭去,貼唇低語一聲:“師姐恕罪。”說完,哈哈一聲朗笑,看柳如是反應。

柳如是哪想得到他有這一舉動,當即面紅如潮,咬唇急道:“好你個趙當世,才受戒律,就不守清規!看我不去佛祖菩薩面前告罪,讓他們替我好好教訓教訓你!”時下縱然半驚半喜,到底不好意思,跳腳兩下,立刻跑的不見了蹤影。

趙當世自笑著負手兜轉回廂房,思潮如湧,不經意間,周文赫卻閃將出來道:“主公!”

“你”趙當世驚一跳,鎮定下來道,“怎麼了老周,每次都突地冒出來,怪嚇人的。下次不許這樣。”

周文赫腆著臉唱個諾,說道:“主公,有差往御寨方向的弟兄回報,御寨上下兵馬齊動,似有開拔之意。總數總數漫山遍野,不會少於三萬人。”

“李際遇要來了。”趙當世喃喃道,心念一動,“龍野呢?有訊息嗎?”

周文赫肅道:“屬下正要稟報此事。”當下兩人細細議論不提。

兩後,一覺醒來,五‘峰下,少林寺本院已然給不計其數的土寇圍成鐵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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