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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喂鷹(四)

然神智不清的寒灰慧喜搶了出去。

“你”

申靖邦急要阻攔,但眼光掠到李際遇,見他朝著自己微微搖頭,也就強自按耐下去。

趙當世進亭,就坐在那空出的位上,道:“李大掌盤子,做人留一線,禪師已吞碗割,你還非要斷臂,是否強人所難了?”

申靖邦道:“有臉說出口,沒臉做嗎?”

趙當世不理他,只對李際遇道:“我看李大掌盤子華蓋下豎著兩杆旗,說的都是救民於水火的話。李大掌盤子既然這麼看中信義,那我看這兩杆旗也不必掛了。”

李際遇知他意思,也不爭這一點,轉道:“趙總兵都出面了,李某明人不說暗話。少林與我寨的衝突不是一兩,在這少室山上,有他無我,有我無他。”

“哦?當真如此嗎?”趙當世微微一笑,招呼侍立在側的小廝,“給我也泡一盞茶。”

李際遇點點頭,那小廝趕忙去了,趙當世又道:“趙某此來,不為其他,只為勸和。”

“趙總兵準備怎麼勸和?”

趙當世接過小廝遞過來的茶碗,道:“向聞我部郭如克曾與李大掌盤子有一面之緣。趙某這裡倒有一番計較,說與李大掌盤子聽。內中利害,由大掌盤子自己衡量。”呷一口清茶,往下便將心中所想一一道出。

李際遇聽完,陷入沉思,趙當世道:“大掌盤子是豪傑,眼光定然長遠。不會效那鼠目寸光之行。”說著將眼掠向申靖邦。

申靖邦卻叫起來道:“大掌盤子別聽他的,他這空口白牙,當不得數。都是妄言,都是妄言!拿下少林才是我寨目前看得見、摸得著的要務!”

趙當世嘿嘿笑著,突然一拍桌案,眼神銳利如刀,低聲道:“我與李大掌盤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申靖邦受他一嚇,不自然偷眼去瞧李際遇,李際遇尚在猶豫,又有一人撥開亭外土寇,跑入亭中,卻是負責山間土寇排列軍陣的頭目周如立。

周如立看了看正閒然飲茶的趙當世,惶急著走到李際遇邊道:“大掌盤子,少室山下忽而來了幾撥兵馬,看旗號,是是左良玉的部下”

“左良玉?”李際遇再也坐不住了,“他怎麼會”轉眼對趙當世拱手道,“趙總兵,該是你請來的吧?”登封離左良玉的大本營許州不遠,李際遇為保平安,幾乎月月派人去給左良玉送禮,祈求他放自己一馬,左良玉確實也答應了,不想現在居然言而無信。

趙當世笑笑不答,但道:“李大掌盤子若還不依不饒,真鬥起來,面對左家軍和少林寺僧,你寨佔幾分勝算呢?”並道,“趙某所說都是金玉良言,李大掌盤子好好考慮。”

李際遇雖兵多,然打個少林寺都費勁兒,更何況再添一左家軍。這時申靖邦已經委頓不言,李際遇短嘆一聲,朝趙當世抱拳道:“便依趙總兵所言,李某人這就退兵回去。往後也不再冒犯少林。趙總兵這裡,也請”

趙當世道:“我趙某人說話從來算話。”正說著,臉上突然寒光一閃,對申靖邦道,“姓申的,少林與御寨的樑子,李大掌盤子給我趙某面子,就算解了。但你與我師父寒灰慧喜禪師的事,卻沒這麼容易了結!”

“你你待如何?”申靖邦面色如土,並不敢多言。

話才出口,便見趙當世霍然跳起,先一腳踢翻了桌案,而後不等李際遇等人回過神,一個箭步衝到申靖邦的面前,用力扯住了他的髮髻。

“趙某師承主持,你滿嘴噴糞,bi)得我師父吞碗割,今血債血償,豈能輕易饒你去了!”趙當世聲如洪鐘,一腳踢飛個搶上前來的土寇,摸出隨解腕刀,二話不說,狠狠扎入申靖邦的脖側。登時間,一股血水飛而出,濺落滿亭,在場眾人如痴如醉,連李際遇亦是張著嘴,不知所以。

申靖邦雙手亂抓,尖聲嘶叫,但趙當世隨即將刀一壓。申靖邦一張嘴,血水便從口鼻並傷口等處一齊激而出,彷彿扎滿了針孔的漏水皮球。趙當世不管鮮血撲臉,咬著牙右手轉刀、左手將他的腦袋猛向外扯,藉著多年上陣的熟練手段,只幾個呼吸就將腦袋齊根割了下來。

亭內外當即譁然,眼見申靖邦的無頭屍體蹣跚著向後退著,磕在亭欄上,仰著摔到外頭,滑下山坡。

無數土寇陡見此,無人敢出一聲大氣,趙當世長呼一聲,將申靖邦的腦袋擲於地上,冷冷對李際遇道:“趙某稍稍無禮,李大掌盤子莫見怪!”說完,昂首,闊步出亭,李際遇呆若木雞,站在他後一動不敢動,那成千上萬圍著涼亭的土寇,一時也個個成了木雕泥塑,只顧閃開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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