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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長槊(二)

了。踐別前還握著趙當世的手,要他見機行事,一有不對切勿戀戰,趕緊回盛康鎮有他接應。趙當世自是滿口答應。前腳剛送走陳洪範,後腳韓袞的飛捷左營就到了。

韓袞部路上與陳洪範部擦肩而過,那時心中還奇怪,以為前方有變,但與趙當世簡單瞭解了事情經過後,哂笑不已。

待率軍到菸袋溝,此處早已賊去營空,趙營兵馬繼續向西北行,在三官廟打散了一小股偵查的西營分隊,再由三官廟北上,意欲透過扒石崖側的山谷。扒石崖的山谷是進入青峰鎮地界的重要隘口,不出意料,馬元利早已派白文選、馮雙禮等守在那裡。侯大貴帶兵攻了兩次,都給憑高據險的西營兵打了回來,還要再攻,給趙當世制止了。

根據趙當世親自觀察估計,真要硬打下扒石崖至少需得五日,且損失必大。但想搖搖欲墜的房縣縣城,五日光景是說什麼也來不及了,與侯大貴、韓袞商議後,分吳鳴鳳與常國安兩哨蹲在寺坪鄉,盯梢著扒石崖,防止西營兵馬復從山谷出來。另率馬步二千人,另闢蹊徑。

房縣在寺坪鄉的西面,從寺坪鄉走西北的青峰鎮是主道,可到房縣,為北路。而從寺坪鄉向西南沿著粉水繼續往上游走,最終也能拐到房縣。兩條路在輿圖上路程幾乎相當,但南路多是山谷河灣,人煙稀少,道路定是難走些。不過再難走,也比扒石崖好走。

趙當世很果斷,當日就調轉行軍方向,復經三官廟向南到枕頭山,沿河灣依次過青麂灣、十王廟、堰溝口等地,一路並無半個流寇蹤跡,可見西營去房縣,走的全都是北路。及抵分縣溝,粉水在這裡從南部保康縣境內流來,趙營詢問了當地土著,不再沿河向南,而是折向西北,於龍潭峪休整一宿,次日晨光微曦之時,接著強行,正午途徑金牛寺,問寺里老僧,知再走五十里不到,便是房縣。

此時軍中出現兩種不同的聲音,以侯大貴為首,認為兵士強行軍近二日,睏乏已極,得飽食並休整到次日方可再進;以韓袞為首,主張兵貴神速,力主出其不意穿插房縣。

侯大貴很不高興,說飛捷營馬軍一人二三馬有好幾條腿,他無儔營每人就兩條腿,韓袞明顯是不體諒無儔營的難處。韓袞並不與他爭辯,主動向趙當世請纓,願意先率所部馬軍居前開路。趙當世權衡之下,採納了韓袞的建議,全軍當即在金牛寺暫且駐紮,埋鍋造飯,韓袞部人吃飽飯、馬餵飽了料,統一先閉目休息,一直休息至夜幕降臨,率先脫離了大部隊,重新起身。趙當世則與親養司、無儔營留宿至明早再動身。

飛捷左營既走,跑馬一夜不休不歇,黎明時分再問土著地名,已是房縣東南近郊的七里匾。

韓袞勒令全軍暫時停步,先差孟敖曹與胡可受各百騎分往東北、西北兩方向哨探。

去往西北的胡可受先回,稟報道:“賊寇連營十餘里,圍困房縣,屬下在遠山上觀察,房縣城堅如故。”探的是房縣防禦的情況。

攻城是缺少重型火器與攻城器械的流寇的固有短板,張獻忠雖強,但僅強於野戰,手下精騎再勇,面對城垣也只能乾瞪眼。在谷城經營一年多,西營中三眼銃、土雷是造了不少,可要說哪怕一門小炮,都是連個殼子也沒鑄出的。房縣縣城不高,守兵也不多,但嘗試多種攻城方式均無果後,張獻忠只能驅使營中步卒、徒附用老一套的蟻附。攻到現在,死傷不少,進展卻沒多少。

“依屬下之見,只要城中糧足,再給獻賊十天半個月,他也拿不下縣城。”胡可受嘴角微翹,因親眼所見而對西營的攻城能力不屑一顧。

韓袞心中有數,繼續等待前往東北方向的孟敖曹回來。可左等右等,天色漸暗也沒等到孟敖曹身影,正焦急間,孟敖曹卻帶著人回來了,再一看,不少人身上血跡斑斑,竟是經過了一場廝殺也似。

“統制。”孟敖曹跳下馬往後一招手,幾個兵士隨即拎著些血淋淋的腦袋過來,嘩啦啦堆在韓袞的身前,“屬下往東北行不十里,突遭一股賊騎。屬下見彼等自東而來,人數也不多,就留了心眼直接帶弟兄們衝了上去。誰想這股賊騎倒是厲害,區區四五個,傷了屬下十多人。不過好在最終都給屬下宰了,無一脫逃。”

韓袞凝眉道:“自東來的?”

孟敖曹點著頭,從甲冑裡摸出一份書通道:“屬下搜了他們身,除了些金銀,就在一個賊寇身上找到了這個。屬下看不懂,但想來是要緊的物什。”

韓袞也不認字,叫來楊招鳳,拆信讀了,原來是青峰鎮的西營兵要將趙營改道的訊息傳給張獻忠。可笑青峰鎮與房縣間咫尺之遙,到頭來西營派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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