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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定勢(二)

,途徑河南時為闖軍俘獲。闖軍建立政權,除了野戰五營外,在地方則設立防禦使、府尹、州牧等官職治理維穩,丘之陶被迫充任了裕州州牧。但是他爹丘瑜很有威望,傳言即將入閣,且在朝中屬於為數不多始終幫孫傳庭說話的官員。丘之陶在曹營心在漢,自然要抓住孫傳庭進軍的這個機會逃出虎口。

諢號“四天王”的李養純資歷很深。崇禎四年六月,王嘉胤在山西陽城縣與曹文詔作戰死,就是他及“點燈子”趙四兒、“上天猴”劉九思等人暗中與昌則玉合作,推舉了“紫金梁”王自用替代掌盤,穩定住了局勢,一直都頗有聲勢。

“李養純......丘之陶......”楊招鳳眉頭緊鎖,“訊息可靠嗎?”

郝鳴鸞點頭道:“據我打探到的訊息,已知的就有兩人。一人闖軍都尉李養純,一人闖軍裕州州牧丘之陶。”

“策反?”楊招鳳一驚,“難道闖軍中有人通敵?”

楊招鳳嘆口氣搖頭無言,郝鳴鸞接著道:“孫傳庭老辣,確實是闖軍從未遭遇過的強手。除了戰術有誤,闖軍最擅長的策反,恐怕也比不過孫傳庭。”

“秋雨連綿,道路泥濘不堪。我督護過從陝西后繼來的運糧車隊,僅能行三十里。若遭大雨,則糧車將數難進。闖軍敵深入拉長敵軍糧道的打算本不錯,可河南畢竟戰亂多年,存糧不多,最後要是演變成消耗戰,對因糧本地的闖軍也不利。楊兄幫著御寨替闖軍辛辛苦苦取得的優勢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咯。”郝鳴鸞說到這裡,嘿嘿一笑。

“郝兄所言有理。”

“可是現在闖軍卻在襄城、郟縣構築防線,看似重重防禦堅不可摧,可闖軍的野戰優勢卻因此無法充分發揮,反觀陝西官兵,馬雖少但火器居多,最擅長的就是徐徐推進,道道包圍,更適合攻堅相持。勝負之數從來都是此消彼長,楊兄現在覺著我說闖軍優勢不大,還危言聳聽嗎?”郝鳴鸞繼續說道,他士子出熟知兵略,並非只靠勇武的匹夫。

說起來當時的開封府城實則稱不上河南最堅固的城池,已經如中天的闖軍卻愣是攻打了近一年毫無進展,幾乎被這一座城池拖死,最後還是靠著出人意料的水淹方才拔掉了這枚釘子,闖軍攻堅之乏力可見一斑。要是一開始剛起勢時的闖軍在洛陽城也遭遇這種強度攻守城戰,闖軍甚至難以發展到今這一步。洛陽城、南陽城都是不亞於開封城的堅城,闖軍卻幸運地兵不血刃就將它們拿下,從這個角度看,闖軍會對納城投降的任光榮、任繼榮兄弟格外厚賞拔擢也就不難理解了。

楊招鳳點頭,縱觀以往闖軍攻城,要麼蟻附用人命堆、要麼勸降或策反內應、要麼堆積大量火藥放崩城池,一旦這三板斧不奏效,若論其他招數,實在乏善可陳。

“闖軍重馬而輕火器,軍隊之利,在於野戰,但攻堅陣地相持,未必得力。這點楊兄想必很清楚。”

“哦?此話怎講?”楊招鳳沒料到郝鳴鸞會對闖軍悲觀至此,心中一震。

郝鳴鸞目光炯炯道:“既然見到了楊兄,我心裡所想也就都說說。以我之見,這仗要是繼續這麼打下去,休說四六開,闖軍恐怕連三成勝算也佔不到了。”

“居然還是陝兵佔上風。”楊招鳳苦嘆一聲,“可別忙活到最後,孫傳庭贏了。”

“陝兵六,闖軍四。”郝鳴鸞如實回答,“我如此評判並非因為此前闖軍的連敗。闖軍詐敗,意引陝兵深入,孫傳庭及其幕僚其實早就看出來了,但還是不以為意,可見把握十足。我處軍中亦是覺著陝兵甚強,譬如牛成虎、白廣恩等幾支老部隊,痞則痞矣,到底經百戰,戰鬥力尤為突出,一旦被下了死命令,用心作戰,闖軍未必能佔得上風。”

“誰四誰六?”

郝鳴鸞認真說道:“孫傳庭有治軍之才,這幾月來督練軍隊、整飭風紀,效果頗佳。我原本以為陝兵此次出關是徒勞之舉,但這幾下來卻覺著,真鬥起來,雙方勝算當在四六開。”

楊招鳳問道:“郝兄在陝兵中,感覺陝兵士氣、戰力可用否?”

“牛成虎的大部隊已經進入汝州府,孫傳庭的行轅也到了洛陽一線,聽說闖軍在汝州府襄城、郟縣等地構築工事,看來大戰就要來了。”

“原來如此。”

“太過危險了。好在今我主動請纓追襲,要換其他軍官,楊兄此番定然凶多吉少。”郝鳴鸞將虎頭大槍往地上一插,“我月前奉主公之令,先去了鄖陽見過了孔全斌,隨後以他的名義帶著飛捷左營的五百馬軍投效孫傳庭,果然受用。孫傳庭念及我爹的舊誼,將我歸在軍中,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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