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107積威(三)

終必然會因多處區域性兵力劣勢從而陷入全線不穩的危險境地。

打了這麼多年的仗,論帶兵,羅汝才對自己以及曹營的一線將領們有著十足的信心。戰爭靠實力也靠運氣,但單純靠運氣,只能是曇花一現的璀璨煙花。自崇禎元年曆經風雨堅持到現在的巨寇們固然都可謂吉星高照,但如果沒有從每次作戰中汲取經驗取長補短的覺悟,是絕無法撐到這一步的。

鎮筸兵覺察到了對面兵力的陡然增加,隨著陣內抑揚頓挫的號角連響,原先還處於優勢的他們開始主動後撤,只為趕在曹營增援部隊佈置完畢前完成轉移。

“逃的了一時,逃不了一世。”羅汝才暗自咬牙,隨即搖動中軍大旗,分撥塘馬赴各部下令切莫貪追戀戰,整備好了佇列徐徐前進。

另一面,脫離前線戰場的鎮筸兵一直退後數里,直到逵營與早早佈陣在此的趙營兵馬會合。周晉氣喘吁吁找到趙當世道:“曹賊就在後邊,不到一炷香必到。”

趙當世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勞煩周都司帶兵去預留空地部署。”同時吩咐坐在邊的起渾營統制郭如克,“可以讓彭中軍預備了。”

逵營西邊臨水勢湍急的白河,東面則是其支流閻河,當下趙當世將起渾營的二千人擺在了最前正面迎敵,回來的鎮筸兵位於起渾營之後,閔一麒、朗啟貴的五百人則佈置在起渾營西側臨河地帶,飛捷左營與飛捷右營二千馬軍壓後。此外,閻河東岸,是周遇吉與劉光祚兩部千餘馬軍。

“報——”塘兵後續回稟,“彭中軍讓小人傳話,陣線妥當,只待敵至!”

“好。”趙當世摸著鬚髯道,“再去提醒閔、朗兩位大人,讓他們務必看好了浮橋。”

塘兵下去後,郭如克有些鬱悶道:“可惜這一次來的不是闖王,卻是個‘曹cao)’。唉,可惜了咱這開門炮,大材小用。”

趙當世說道:“羅汝才亦是梟雄,慣於征戰,不可小覷。”說著笑了笑,“怎麼老郭,今非昔比啊,大名鼎鼎的‘曹cao)’送上門來,都覺得不夠格了?”

郭如克嘿嘿笑道:“那倒不是,能打‘曹cao)’,也是一樁好買賣,只不過......只不過一想到他背後還有個正主兒,這不心裡頭就癢癢......”

趙當世忽而沉默,過了片刻方才喃喃道:“那一不會太遠。”

郭如克還在琢磨主公這句話是啥意思,遠處兩聲炮響從空中滾來,他豁然起道:“老彭放號炮啦,挨千刀的‘曹cao)’來了!”

逵營北,不斷推進著的曹營兵馬也在號炮響起時受令停步,原地待命。

羅戴恩牽著羅汝才的馬道:“主公,東邊閻河對岸有官軍近千馬軍,觀其勢必是想趁我軍鏖戰之際抄襲腹背,我軍倘將陣線展開過長,極易為其所亂。”

“不錯。”羅汝才點著頭道,“白河、閻河我都熟悉,白河水深勢急,沒有渡船或浮橋難以過去。那閻河卻常年淤塞,來往通暢。官軍將馬軍佈置在閻河東岸利用其便,我軍反過來也可利用白河之阻,將兵馬集中到其東岸。來的路上斥候偵查過,白河上游沿岸無一渡船或任何橋樑,官軍要想從白河西岸迂迴我軍,少說要向北再折向南走上二十餘里,我等大可安心。”

羅戴恩答應不迭:“主公所言極是,正該如此,正面官軍位置也恰好稍稍偏西,與之對陣我軍尚能分軍從東側包過去。”

商議已定,旌旗招搖、鼓號齊鳴。不多時,接到指令的趙應元、範鼎革及李汝桂三部一字型排開,其中趙、範二部向西聚攏些,李汝桂部稍偏東些,一齊並進。

位處最前線的起渾營中軍官彭光望見曹營兵馬動靜,叫過前哨哨官哈明遠道:“盯緊了那些番人,但凡有一絲臨陣脫逃的跡象,立刻斬了!”

此次出戰,新造付軍的五門二號紅夷炮、七門大佛郎機炮都安置在起渾營,郭如克又將他們全都分配給了哈明遠的前哨。因為來不及訓練新的戰術,現下應敵,還是先採取了集中前置的慣用打法。只是考慮到兵士尚未對新炮完全熟悉適應,故而隨軍cao)炮的是從濠鏡澳僱來的那批佛郎機人。彭光沒指揮過佛郎機人,對他們的秉懷有極大戒心,由是留了不止一個心眼。

二號紅夷炮與大佛郎機炮的炮管皆裝有炮耳,既幫助穩放在炮架上,擊時又可以上下左右調整角度,十分靈活。二者相較,二號紅夷炮因其炮管長、管壁厚、用藥多等特點程更遠。按照“銃上水銀點滴不走”的炮平放標準,二號紅夷炮的程在二百六十步。但以平放時為標尺,每高一分,程便更遠,經過測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