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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寒江(二)

南京這一塊,應當是穩妥的。”

“史大人真是心直口快的磊落之士,有話就敢說。”

這裡說的“史大人”即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

“南京史大人那裡,我早前就派人交流過,他對我們經營湖廣的舉措是支援的。他在信裡直截了當對我說,使湖廣一家獨大,對剿賊的力度、對朝廷穩定並非好事。”

堵胤錫瞪大眼道:“難道老師和馬大人、史大人他們......”

何騰蛟將酒杯放下,道:“袁繼鹹、曠昭、張亮都不算什麼。你說得對,抬他們出來,最多撐撐場面罷了。說來說去,你怎麼把鳳陽與南京忘了?”

“那麼還有......還有曠昭、張亮......可他們一樣是草臺衙門,比咱們好不到哪裡去,說出來壓壓不懂事的還行,真要遇上懂行的練家子,不好使啊。”堵胤錫掌攥成拳頭,“袁繼鹹倒是略微有些實力,然而似乎對分楚地的事並不積極。”

“呵呵,這兩人和左夢庚一丘之貉,平裡看著大大咧咧的樣子,其實一個個心思比針尖還細。只憑我楚撫一個空殼子,怎能唬住他們。”

“這......”堵胤錫沉吟道,“黃得功、方國安?”

“這事兒啊急不來,我找徐勇,並沒指望一頓酒就把他拉攏過來,要真如此,這樣的人我也不敢用。”何騰蛟長長呼口氣道,“實力人物,並不只有白旺,你眼光放長遠些,看看還有誰?”

堵胤錫嘆道:“可要是沒有實力人物相助,只憑我楚撫衙門李國英手底下千把人,能掀起什麼風浪。左夢庚、徐勇這些武夫都是勢利眼,只認拳頭不認理的主兒。”

何騰蛟手握酒杯道:“趙當世梟雄,善於識人,能把白旺擺在這個位置上,自然有他的道理。白旺這顆釘子碰他一兩次就算了,否則之太急反而生變。”

堵胤錫思忖片刻道:“老師的意思是,推力還要從外找?”轉而蹙眉道,“此前學生不止一次去襄陽,與白旺接觸。白旺手握重兵,替趙當世坐鎮湖廣,能說動他,大事可定。可是這人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對趙當世無比忠心,想撬動他不太可能。”

何騰蛟答道:“徐勇雖是左夢庚邊說得上話的人,但卻無法撼動金聲桓與高進庫的地位。金聲桓頑固、高進庫狡猾,他兩個人都很清楚,只要扭成一股繩纏著左夢庚,左家軍一不倒,他兩人的地位就一穩固。而這兩個人,你我都沒什麼交,所以想從左家軍內部將左夢庚拉到咱們這邊,非常困難。”

堵胤錫道:“李國英能穩住徐勇,未必能促使他下決心。老師說的推手是?”

“水滴石穿,慢慢來吧。徐勇為人謹慎,即便有想法,一時半會不會和咱們兜底。如今只不過缺了一個推手,有李國英在中間,慢慢磨就行。”何騰蛟慢悠悠說道。

堵胤錫嘆口氣道:“看徐勇這般舉止,怕是這場酒吃得不舒服。”

兩下分別,李國英送徐勇離去,何騰蛟與堵胤錫復轉回亭內坐下。

“公事為重、公事為重,有空再敘。”何騰蛟與堵胤錫、李國英一齊起,送匆匆要走的徐勇出了亭子。

徐勇再斟一杯,站起來道:“何大人、堵大人的金玉良言,徐某都記在心裡,等見到了左將軍,自有分說。”言及此處,舉白示禮,“可惜今徐某軍中尚有要事亟需處置,去晚了有礙公事,徐某慚愧,得先走一步,望諸位海涵!”

何騰蛟舉杯笑道:“無妨、無妨,權當談資閒扯打發時間罷了。”

徐勇訕訕點頭,喝了幾杯悶酒,想來實在是不自在,於是向何騰蛟等人舉杯相敬道:“何大人邀請,徐某感激涕零。說起來,何大人對我有恩,這席酒該當是徐某請才是。待後有機會,必然請回來!”待將杯中酒飲盡,往下說道,“怎奈徐某位卑職小,無膽干預朝廷重事,何大人不辭辛苦,給徐某講明此事,徐某受寵若驚,但實不敢妄言見解,還請何大人、堵大人、李兄見諒。”說著又給自己滿上一杯,喝個乾淨。

徐勇侷促著笑了笑,子不自在地動了動,何騰蛟拍拍手道:“此事非我幾個可定,就在亭中說一千道一萬,無濟於事。今請徐遊擊來,只是想聽聽徐遊擊的看法,徐遊擊不必較真,事後一笑了之便了。”

李國英搶過小童手裡的酒瓶,給徐勇滿上,同時道:“徐兄,你最明事理,昔在左帥帳下,我誰都不服,就服你。左將軍年紀尚淺,有些事或許還想不透、看不開,有你勸解一二,能為他指條明路。”而後與徐勇一碰杯,“我也是左家軍舊將,左家軍往威勢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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