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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拔城(二)

。”

“劫來的?”事情的發展似乎偏離了龐勁明的預想,他不禁更加疑惑,“這刀不是瑞藩府裡的?”

“瑞、瑞藩?什麼瑞藩?”姜八兒愣了愣神,“哦哦,是瑞王府?”

“這刀不是你從瑞王府裡盜來的?”

“龐大哥著實抬舉小弟了。小弟雖有一身飛簷走壁的功夫,但想那瑞藩府是什麼地方?那可真是銅牆鐵壁。別說我了,就連一隻貓也鑽不進去。平日裡經過也沒人敢多停留。想進去幹些勾當,那就得先把腦袋別褲腰帶上。小弟可沒那個本事和膽量。”姜八兒說著,居然有點破涕為笑的意思。

龐勁明沒空和他閒扯,徑直問:“哪這刀是怎麼落你手裡的?”

姜八兒思父心切,一五一十道:“好叫龐大哥知曉。小弟不才,在漢中算是半個地頭蛇,往日裡在紅賊手底下混,府內各城各縣倒也有許多眼線。那日也不知是哪個夯貨,暗中通知將有一件寶貝要從府城東面十里的林子中過。”說到這裡嚥了咽口水,續言,“漢中城官兵頗眾,平時小弟等也不敢靠得太近,只是線人一味說道有件大寶貝要過,小弟利慾薰心下,就橫下心,領著一幫弟兄埋伏到了那裡。說來也是運道好,果真候著了正主,給小弟等殺散了大半,奪了‘大寶貝’。”

龐勁明插問一句:“這‘大寶貝’就是我手中的雁翎刀?”

姜八兒點頭道:“是,這刀做工極為精良,小弟雖然土鱉,也瞧得出確為稀世珍寶。得之大喜,就常常佩戴於腰間顯擺。見者無不稱讚,倒給小弟也長了不少臉……”

龐勁明揮揮手道:“繼續說正事,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就說這刀怎麼又離開你手?”

姜八兒連連稱是,接下去說,臉色突然又轉悲起來,只聽他道:“小弟世代務工,家中大哥當兵,長年不在,老父本意是想讓我繼承家事。只是我天生不是安分守己的料子,澆園擔貨的事兒做不來,又結識了一幫兄弟,與其在城中給老父惹事,索性就出來做起無本的買賣……”說著,起眼看了看龐勁明,見他面黑如墨,瞧不出喜怒,便接著說道,“小弟雖是狼心狗肺之徒,卻不敢忘父恩。便會隔三差五摸入城中探望老父。說來慚愧,我那老父確實愛我至深,從未與旁人抖露出我的半分行蹤,我這才得以來去數次無恙。”

龐勁明冷哼道:“你總去城中做甚?”

姜八兒正色直言:“我那老父年老體邁,幹不動活兒。我一來是為了看望他盡孝道,二來每次也都捎去些錢財糧食接濟他。”

這話自己在褒城時的見聞有出入,很明顯這姜八兒在說謊,龐勁明也不說破,只是默默道:“好吧。你接著說。”

姜八兒沒瞧出龐勁明有什麼異樣,繼續道:“就在半月前,小弟如常去褒城看望老父。同樣是中夜入城,不過那一日吃多了些酒,不知覺矇頭睡到正午。我老父卻突地急急找來,要我卸下腰間的這把雁翎刀。”

“你把刀帶進褒城了?”

“是……”姜八兒的臉色有點難堪,但不說也知道,他定是想以此向老父炫耀。

龐勁明沒空理會這些細枝末節,乃問:“你老父說什麼了?”

“他說他適才出門,發現全城貼滿了官府的告示。這些告示俱為懸賞令,上面畫像不是人,卻正是這把雁翎刀。”

“懸賞這把刀?”龐勁明下意識瞧了眼手中的雁翎刀,“告示上寫了什麼?”

姜八兒腦袋直搖:“我老父不識字,但看得出是懸賞令。而且隱約聽到旁人說上面寫著的賞金極重。想來若犯事者被抓,必逃不了一死。他心慌下沒有多看,就趕緊來通知我。”

“之後?”

“我那時睡夢方醒,聽到這個也當即懵了。又聽說官府很快就要挨家挨戶搜尋。先不管刀,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這人總得逃出去。但這刀帶在身上又太過顯眼。最後便將刀藏在家裡,我自己偷摸出去,尋了牆根的一個隱蔽狗洞鑽出城子……”

他說這話時一臉慶幸,龐勁明對他卻十分鄙視。這姜八兒此前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大孝之人。但是他看望老父,不過是為了索取錢糧,這會兒又自曝為了逃命不惜將老父置於險地,完全看不出有絲毫的孝心。如此表裡不一、寡廉鮮恥之輩,若非與雁翎刀有些干係,龐勁明是搭理都懶得搭理。

“原來如此,這麼說這把雁翎刀之後一直便在你爹屋裡藏著?”

“是……”姜八兒愁眉苦臉,眼角泛溼,“然而這刀眼下卻在龐大哥手裡,說不得我老父,他、他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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