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墨平靜的樣子，壓著聲音反唇相譏：“你真不考慮去澡堂工作？”

田柚柚眼眸一眯，笑吟吟的：“那要看您……的朋友去不去澡堂！他……去嗎？”

田柚柚成功地看到某盛總臉上黑了一層。

斜對面張總的小美人看著盛凌墨跟這個服務員像說悄悄話的樣子，又急又氣，再嬌聲說道：“盛總，我陪您去洗手間吧！”

盛凌墨連抬抬眼都欠奉：“你自便，我們去的不是一個地方。”

那妖豔的女人下不來臺了，去洗手間不是，不去也不是，忍著氣說道：“既然甜點來了，我待會再去補妝。哎，你怎麼當的服務員？這麼蠢？我的甜點呢？”

田柚柚淡定地直了直腰，左手端著托盤，右手遞一杯草莓布丁到盛凌墨對面長椅的裡邊位置去。

張總藉著位置遠的理由，熱情地說道：“我來！我來！”

一隻油膩的手，朝田柚柚的右手去了。

田柚柚做著探身的動作，假裝左手端不穩，托盤一斜，一杯冰鎮的草莓布丁準確無誤地倒在了張總的腦門上。

張某人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肥膩的臉上表情馬上就夠冷……靜了。

“張總，您沒事吧？”小美人驚了，看著紅色的草莓醬和白色的布丁從張總的頭頂流下來，糊了一臉。

“對不起，張總！”田柚柚慌亂的樣子，“我第一天上班，手笨，請老顧客海涵啊！”

海涵個球球！一個小服務員，敢動到他腦門上來？！張總瞬間暴怒，正想爆發。

盛凌墨不動聲色地說道：“張總這裡有事，那我先走了。”盛凌墨早就覺得張總佔服務員的便宜很礙眼。

“別！盛總，我沒事！”張總立馬忍住脾氣，乾笑兩聲，“抱歉，盛總，等我五分鐘！”

張總急急地往衛生間的方向去了，他的身材肥碩，臉上紅紅白白的，焦急地跑動起來，活脫脫一個馬戲團小丑的戲份。

往日裡被張總佔了便宜的女服務員們看著他此刻的狼狽樣，都暗暗笑著，好解氣！

田柚柚作無辜狀，眺望著張總滾動的方向。

盛凌墨的薄唇邊勾著一抹淺笑，這隻小野貓，很有趣啊！

——

張總能約上盛凌墨吃頓飯有多難，他們這一桌，差不多是中午高峰期時段最後一桌了。

突然間，包廂區那邊傳來騷亂的聲音，盛凌墨似乎聽到“田柚柚”、“打人”、“受傷”的喊話。

盛凌墨離開卡座，循聲朝出事的地方走過去。

走道里，站著好幾個男男女女的服務員。

而田柚柚和另外一男一女兩個服務員被圍在中間。

那個女服務員挽著男服務員的手臂，憤怒地責罵道：“田柚柚，你發神經啊！衝進包廂你就打人！”

田柚柚辯解道：“我是為了救你，才打人的啊！”

“我和我男朋友在包廂裡好得很，你腦抽了吧，救我？”

“我……我以為……曹領班……那個你……我……”田柚柚支支吾吾的，“我……不知道你們……是一對……誤會！”

“這怎麼回事？”當班經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