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楊歧寧這話,沈紀臉上為難,心裡卻是暗暗欣喜。
他知道楊歧寧的背景,如果這位肯給自己做主撐腰的話,那自己這斷臂和被咬掉耳朵的仇,說不定就有機會報了。
"楊少,先進去吃飯,咱們邊吃邊說。"
沈紀笑道。
"也行。"
楊歧寧點了點頭。
不過進來之後,楊歧寧見到在場還坐了其他幾個人,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沈紀察言觀色,知道楊歧寧這是不願意跟其他人同桌吃飯,而且他的糗事正好也不願意讓網紅臉他們聽見。
"你們先走吧。我跟楊少單獨喝兩杯。"
沈紀擺了擺手。
其他人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不過見到沈紀那梆硬的臉色,還是紛紛起身離開了。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上菜之後。楊歧寧一邊吃,一邊冷聲問道。
不管怎麼說,沈紀在部隊裡也算是他的人了,雖然沈紀的背景跟他比不了。但那股紈絝的作風差不多,兩個人也算是臭味相投。
此時見到這傢伙少了只耳朵,臉色還一片蒼白,明顯是受過不輕的傷,楊歧寧自然要過問一下。
沈紀此時露出了氣憤之色,悶聲說道:"是一個叫做端木右的傢伙乾的。"
"端木右?"
楊歧寧聽見這名字,頓時挑了挑眉。
"楊少,你知道這個人?我這幾天打聽了一番,知道這位端木右,背景挺厲害的,似乎也是來自天京的一個大家族,好像不太好惹啊!"
沈紀試探著問道。
楊歧寧嗤笑了一聲:"有什麼不好惹的?一個家族的棄子而已,被從天京趕了出來,跑到這白江市作威作福來了?呵??"
話音落下,沈紀的眼睛頓時一亮。
他就知道楊歧寧牛比,果然如此啊。
聽這話,這位楊大少,壓根兒不把這端木右放在眼裡啊。
"具體說說吧,怎麼回事?不過我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如果錯的確全在你的話,我也沒辦法。雖然端木右就是個垃圾而已,不過我現在做事得注意影響,如果你完全不佔理,我也不能給你強行出頭。"
楊歧寧將醜話說在了前頭。
沈紀聞言點了點頭:"我知道,不過這事錯真不在我,完全是這端木右囂張跋扈,蠻橫無理!"
說著,沈紀一臉氣憤之色。把事情經過跟楊歧寧大概講了講。
對自己看到影片後,冒充英雄救美想泡蘇琳的事情,他也沒有隱瞞。
然後就是端木右令人半路襲殺,將他重傷並且縱狗咬掉他耳朵的過程。當然,他當時無底線求饒和出賣蘇琳的過程,他沒跟楊歧寧講。
沈紀也知道,這些說出來太丟人現眼。
聽完之後,楊歧寧呵呵笑了笑,看著沈紀撇了撇嘴:"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你也是夠倒黴的,追求個娘們竟然會惹到端木右的頭上。"
說著。他冷哼了一聲:"不過這事你沒有大錯,的確是端木右欺人太甚。端木右的父親當時為了跟天京的洛家聯姻,娶洛家的千金小姐,把端木右的母親給逼得服毒自殺了,端木右這個兒子也被趕出了家族,成了個喪家犬,雖然是嫡子,但跟個私生子差不多。
這個傢伙是個瘋子。被打擊得心理扭曲了??"
楊歧寧像是說閒話似的說道,語氣裡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接著語氣一轉:"不過,老子管他是不是瘋子,竟敢不分青紅皂白。重傷軍方的都統,這事豈能就這麼算了?"
說罷,楊歧寧也不吃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走。跟我去抓人!"
"好,這幾天我也打聽到了這端木右的住處!"
沈紀見狀大喜,連忙跟了上去。
想到那晚他被端木右和鐵塔殘虐的場景,沈紀心裡湧起一股怨毒和恨意。
這次有楊歧寧給他撐腰,他一定要報仇雪恨,出了這口惡氣!
而楊歧寧,因為這次的任務受挫,而且還在葉修這個"小角色"那裡憋了一肚子氣,也正好需要找人踩踩,發洩一番。
再加上當初在天京,他跟端木右也有過節,頓時跟沈紀一拍即合。
??
白江市東面臨海,在一片礁石遍佈的海邊,一座私人別墅矗立在一座小山上。
葉修騎著自己那輛嘉陵,一路疾馳,幾乎都快把這二手摩托給飈得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