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龐大勢力來說,他也不算非常關鍵的人物,你為什麼這麼關注他?”
“啊……藏在其他人的陰影之下,卻又讓與他敵對的人感到棘手,是他的風格,我一點都不意外。”道格拉斯咬著菸頭,吐字卻異常清晰。
“怎麼,你們認識?”
“在倫敦的時候打過交道,我就是為他而來的。”道格拉斯也不掩飾。
戈登局長面色嚴肅,眉頭不自覺又皺了起來,“怎麼說?”
“沒有證據,但是有些事情是他做的,這我能肯定。但是他太棘手也太——警惕了,”道格拉斯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用詞,“跟他的同行不一樣,這傢伙非常得謹慎,狡猾,而且注意隱藏自己的行蹤。我花了很多功夫才找到他在哥譚的蹤跡。”
“我知道你對我們的工作有疑問,也有意見,但是我完全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史密斯除了幫企鵝人處理這些細枝末節的問題以外,他自己也是一個相當棘手的危險人物。”
說實在的,道格拉斯其實更喜歡一個人在角落裡抽菸看報,享受自己的休閒時光。但是不行,顯然這該死的、表面功夫做得極其出色的、虛偽又好似毒蛇一般狡詐的討厭鬼需要人像逮瘋狗一樣去逮他,而且顯然其他人都沒心思去做這水磨功夫找證據追人的細活。
“如果是這樣……”
道格拉斯打斷了戈登的話,“我不需要你的人來插手,我自己可以處理這件事情,告訴你也只是想給你提個醒,局長,但是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希望我提出的需求可以得到重視,僅此而已就好。”
“當然,我會盡我所能。”戈登局長謹慎地給出允諾。
外來的警探向他表明了目的,也同樣表示自己不會干涉他們的工作,這讓戈登局長鬆了口氣——在道格拉斯大張旗鼓關停了不少店鋪的如今,說來也奇怪,明明只是關停了這些店鋪,有些只是歇業休整,但是盜竊也好火拼也好,整體機率居然真的下降了不少。這也是戈登局長決定承諾給予他力所能及的幫助的重要原因。
他把這件事情跟蝙蝠俠一說,權當閒聊,不過蝙蝠俠倒是回答他這並不意外。
“防剿局是一個關注‘密教’犯罪案件的政府部門,他們有自己獨到的、尋找罪犯的方法。聽你說來,看樣子道格拉斯警探的工作卓有成效。”
“至於赫曼·史密斯,我會注意的。要是有情況記得告訴我。”
“好,那你也多加小心,之前受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不礙事了。盧瑟橫插一腳,這也是我們之前沒想到的。”
“確實,沒想到盧瑟會這麼明目張膽地跟企鵝人合作,倒是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接下來道格拉斯說他會盯史密斯,如果能把史密斯關進監獄裡的話就再好不過了,這樣企鵝人也能少一個得力助手。”
“別太給自己壓力了,吉姆,我們會處理好的。”
早已聽慣了的蝙蝠俠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對與自己合作多年的夥伴給予安慰。
“謝謝你,蝙蝠俠,對了,最近怎麼沒見你的羅賓……”
“紅羅賓,他在處理線索大師的事情。”
當戈登再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忽然察覺到不對,他偏頭一看,周圍空蕩蕩,只有沙沙作響的風似乎在訴說著黑暗騎士的離去。
“……好吧,我習慣了。”戈登局長嘆了口氣。
跟在天台上吹冷風的戈登局長不同,道格拉斯在得到局長的許可之後就在他臨時辦公室裡聯絡了防剿局內部,透過電腦傳真拿到了原本加封的局裡檔案——那是他親自加封的,在道格拉斯本以為“輝光之鏡”已經只不過是剩餘的信徒在苟延殘喘之後。
他對這裡面的內容再熟悉不過了,如果再來讀它的話,道格拉斯知道,他晚上可能會做夢——夢見光從裂縫裡流入,像蠟燭燃燒後滴落的蠟一般粘稠。
但是在面對史密斯的時候,他需要確保自己已經將關於赫曼·史密斯這個個體的所有資料都一字不落地背下來,不然他不安心。這個生於哥譚在倫敦與他相見的、狡詐又謹慎的燈之天命之人似乎總是留有後手。
道格拉斯的辦公桌面對的牆上掛著一張地圖,那是他帶來的。倫敦來的紳士保持著一些相對於這個時代來說相當守舊的習慣,地圖上分散著疏密不一的黑色大頭釘與密如蛛網的註釋。
在倫敦的“輝光之鏡”被防剿局能夠打擊掉大半,一半是赫曼的有意縱容——要知道教徒的精銳力量都還保留著,“輝光之鏡”對外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