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三個朱家的家丁湊在了一起,躲在一個坑裡抽著煙。
這個坑,曾經是游擊隊的哨兵所在的位置,坑沿上還有剛剛墊起來的土層,那是哨兵們留下的鮮血被掩蓋的痕跡。
三個家丁原本不想多在這裡面的,可是外面山風呼嘯,太冷了。最可氣的是太君還不讓生火取暖,這讓人怎麼過?
“九哥,抽一根……您說這個游擊隊都被咱們領著蝗軍給殺乾淨了,怎麼蝗軍還讓咱們在這裡守著?難不成那些游擊隊還能活過來不成?”一個年紀稍小的家丁問道。
“你懂啥?蝗軍這叫警惕心高,小心無大錯!”九哥一邊抽了口煙說道。
“唉……就是可惜了啊!”邊上的老七嘆了口氣說道。
“七哥,您有可惜啥呢?”小家丁湊了過去。
“可惜了游擊隊那幾個女娃娃,長的那叫一個水靈,可惜沒咱們的份兒!可惜嘍,照這個時間看啊,早就被蝗軍給霍霍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老七悲天憫人般的長嘆。
“七哥,您今天霍霍長庚家裡的時候,咋就沒見你這麼長吁短嘆的?長庚家的小閨女可是您親自送到太君屋子裡的!”老九說道。
“太小啦……什麼人?”老七剛剛驚撥出聲,就覺的脖子被人轉動,還聽的咔嚓一聲。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能做到這麼幹淨利落的扭頭就走的,自然是修緣他們幾個特戰兵。
既然決定要報復這個村裡的地主漢奸了,修緣他們自然是要幫忙的。像是摸哨這樣的事情,可是修緣他們的拿手好戲。
游擊隊當時逃跑的很倉促,根本就不知道下山水村現在的情況如何,不知道鬼子有沒有增兵,不知道村子裡的情況有沒有發生什麼改變。
所以晚上過來摸進村子抓幾個舌頭就是最好的選擇。
修緣他們帶著牛隊長給畫的村中地圖,很快就趁著夜色接近了村口。三個家丁蹲在坑裡說話的聲音很大,隔得老遠就能聽見。
所以,在聽了會兒他們談話的內容之後,修緣就帶著倆突擊隊員上前。
在修緣扭斷老七的脖子的時候,另外倆突擊步兵上去就控制住了老九和小家丁,修緣騰出手來直接卸掉了倆人的下巴,順手還用破布堵住了倆人的嘴。
卸掉下巴還不算,胳膊腿的也直接弄得脫臼,扛著倆人就往回趕。抓俘虜麼,他們玩這個玩得很溜的。
“牛隊長,抓了倆舌頭,有什麼話您來問!”修緣他們返回到村外的樹林裡,直接把老七跟小家丁丟在地上。
“幫忙把他們分得遠一些,那個小的給別副隊長送過去吧!”牛隊長說道。
“沒問題!”有特戰隊員拎起小家丁走遠了。
“朱老九是吧?你該認識我!沒錯,我們沒死,還把鬼子都消滅了!現在,我們又殺回來報仇了!待會兒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如果你跟那個傢伙說的不一樣,那就是有人在撒謊。”
“我現在很生氣!所以不管你們誰撒了謊,那就一起懲罰!錯一個,斷一個手指頭!”
“現在,給你去掉破布,再給你接上下巴,如果敢大喊大叫,直接要了命你們的命!”
牛隊長說話很陰沉,似乎身體中潛伏著巨大的怒火。
“嗚嗚……”朱老九的脖子還能動彈,一個勁的點頭。
在威脅了倆家丁之後,特戰隊員們給朱老九接上下巴,去掉丁嘴裡的破布,不過其他的關節沒給接上。
朱老九是真的害怕了,所以給他接上下巴去掉破布之後,只是甚了伸舌頭舔了舔嘴唇,就老實的等著了。
“現在,我問,你答!村裡面還剩下幾個鬼子?我們戰死弟兄的遺體怎麼處理的?朱二尤在什麼地方……”
牛隊長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朱老九一個一個的回答,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問完之後,牛隊長離去,只剩下朱老九這裡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命運的裁決。他可是真正的一句瞎話都沒說,就害怕小丁卯子給說錯了。
丁卯子,是那個小家丁的小名……
“怎麼樣?”
“情況都對上了!”
“咱們怎麼辦?是直接進村殺了?還是抓活口公審一下?”
“儘量抓活口吧!咱們的同志就這麼被丟在枯井裡可不行,得讓人給挖出來重新入殮。同志們的墳頭缺乏貢品啊!再一個,咱們不能濫殺無辜,還得讓老百姓看著咱們給他們的親人報仇!”
“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