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縣,聚仙飯店,二樓,靠東雅間。
雅間不大,只有一張方桌,方桌上擺著一大盆的燉老母雞,正散發著人的香氣。
方桌居中,左右各坐一人。
左邊這位穿中央軍中校軍服,淨白無須,劍眉星目,鼻若懸膽,嘴唇略厚,年方23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好時候!
右邊這位,穿灰色的八路軍軍服,面板黝黑,大嘴茬子方方臉,長了一雙掃帚眉和一雙虎目,還帶了一層絡腮鬍子茬!
這倆人,自然是胡一舟和劉敢。
“客官,您要的酒……陳年竹葉青,來……啦……”店小二端著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大一小兩瓶子酒,還有一個泡在溫水中的酒壺。
“出去吧!方浩,警戒!”胡一舟說道。
“好來!”店小二放下托盤,退而出,屋外只剩下警戒的方浩等人。
胡一舟沒有說話,而是開啟大瓶子的竹葉青,把碧綠粘稠的酒漿倒進酒壺。倒滿一多半之後停住了手,把大瓶竹葉青放在一邊。
胡一舟的動作很慢但很優雅,跟正在筷子不停的劉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瓶子竹葉青被開啟,裡面是新釀出來的新酒,胡一舟把新酒也倒進酒壺一些。
晃動酒壺,在新酒的浸潤下,陳酒的香味被徹底的激發出來,滿屋子都是竹葉青的香味。
“師兄,請!”胡一舟斟滿兩酒盅。
“師弟,請!”劉敢端起一盅,兩人對飲。
“師兄,你不該來的!”
“可我還是來了!”
“你來了,我就該破財了!”
“你不該破財的!”
“我不破財,我不破財能怎麼辦?孃的,你個王八蛋長能耐了啊,敢伏擊老子!你知不知道剛才已經有五具擲彈筒,四重機槍,八輕機槍和八十支衝鋒槍對準了你伏擊的陣地?”
“要不是老子尋思著小鬼子不可能比老子還快,這會兒該給你個王八蛋收屍了!你說說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就不能穩健一點?”胡一舟突然地暴怒,打破了剛才的優雅。
“唉……師弟,你該理解師兄的苦衷啊!”劉敢嘆口氣說道。
“精兵啊!精兵啊!兵貴精不貴多啊,你招那麼多兵幹啥?是不管吃啊還是不管喝啊?你要是嫌棄隊伍裡的老兵多,給我五十個老兵咋樣?我拿武器跟你換!”胡一舟說道,
“你以為誰都像你家一樣有錢有人脈?你知不知道我們武器有多緊張?要不是你幫襯著,我一個兵都勻不上三發子彈!我不多弄些人咋辦?”劉敢說道。
“老子有錢那是老子憑本事掙來的,可沒花家裡多少錢!再說那錢也是我大伯家的,我家就一貧農,別搞差了!”
“我不是給咱家裡一份圖紙資料麼?沒換來好東西?”胡一舟放低了聲音說道。
“我咋知道?我就是個跑腿的!”劉敢說道。
“唉……給你支個招!你去找些老榆木,一鋸兩半,把中間掏空了,別掏通,留一部分實心,在後面鑽一個放藥捻子的小眼!記住了,口小肚子大,弄好了合起來,外面再用鐵箍子箍上十多圈!”
“等做好了,找紙包一些黑火藥倒在炮筒最裡面壓實在了,再從後面鑽出來的藥孔弄根導火索出來。再然後,找個牛皮紙包,把釘子棗核鐵砂子的包進去塞進炮筒子裡。”
“你想打哪裡,就把這個榆木炮的炮口對著那裡,點燃導火索,轟……鐵釘子打出去,一打就是一大片……這個估計能打一百多米的距離,你自己去實驗!”
胡一舟把榆木炮這個概念說了一下。
“能行?”劉敢問道。
“能行!”胡一舟說道。
“這個行,我安穩下來就試一下!”劉敢又倒了一酒盅喝下。
“你別不在意,這個榆木炮用好了絕對是打埋伏的利器!哦對了,還有抬槍你知道吧?記得搜刮搜刮,這東西應該不少!用法差不多,就是打偷襲用的!”胡一舟害怕自家師兄不在意這個,正色道。
“師弟,你說的話我記住了,放心!打鬼子的事,師兄這裡絕不含糊!”劉敢也正色道。
“對了,你這個營有多少輕機槍和重機槍?”胡一舟又問道。
“還是那三,子彈都不多了!咋滴,你還要支援我一些?”劉敢借坡下驢。
“這樣啊,再給你支個招!”胡一舟故作神秘的說道。
“又是啥東西?”劉敢幹脆湊了過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