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冒棠後來就被偵緝隊借用,並不算是正式隊員,只是打打下手。但也可以拿偵緝隊的名號,敲詐勒索他的街坊鄰居,這些事情一打聽都能打聽出來,我派出去的人,機緣巧合下,還打聽到一個訊息。田冒棠的父親據說是被日寇給炸死的,但實際情況,很有可能是被田冒棠給害死的。”
秦峰眉頭皺起,“你的意思,這人殺害了養育自己的父親?”
秦峰看過資料,上面寫的大多是唐炳海說的內容。至於後面聽到殺父這個訊息後,這個有些違背倫理的事,讓秦峰迅速決定找到檔案中的照片來確認,金手指給出的身份資訊,是街頭混混和警察,以及殺人兇手。
殺人兇手?看來弒父還是真的。
身份資訊沒有指出田冒棠是殺誰,但結合現實,這個資訊的指向還是很明確的。
“有證據了嗎,是誰說田冒棠父親是被田冒棠給害死?”
唐炳海回覆道:“目前在調查,說這訊息的人是田冒棠的鄰居,在田冒棠父親被炸死那天,大概中午十二點左右,他看到田冒棠和他父親一起出去的,還和田冒棠的父親聊了幾句。據鄰居說,田冒棠父親想給田冒棠找份工作,省得他無所事事。田冒棠的父親就想把對方帶在身邊,錢少賺些沒事,只要方便管理,不能讓對方再走偏。”
“大概下午三四點,鄰居就聽到田家有哭泣聲,過去一問才知道,田冒棠父親被炸死了。當時他也沒懷疑,後來又聽船員說,炸死的只有田冒棠父親一人,而且不是被炸彈炸死的,是被炸彈炸震倒的貨物給砸死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傳出是被炸彈給炸死的。”
“這時鄰居也還沒懷疑,最終讓鄰居懷疑上的是,有次田冒棠喝了酒,就是他剛當上警察的那天。整個人喝的醉熏熏,鄰居看到後好意想幫他扶一把,沒想到被罵了一頓。還說現在他當上警察了,有人再欺負他就不得好死,會把他們像他那個老子般弄死。這話一出把鄰居嚇出冷汗,也沒去幫扶,趕緊關門。”
“鄰居第二天回憶起這場景,才有了他父親是被這小子給害死的念頭,因為他酒後吐真言了。”
“我現在已經派人去核對鄰居的話,找田冒棠父親工作過的船隻,以及上面的船伕船員等人,核實情況。”
秦峰看向唐炳海,“你有沒有問過那個鄰居,田冒棠說有人欺負他,是怎麼一回事?”
唐炳海點了點頭,“我有問過的,鄰居說誰敢欺負他啊,街頭上的混混,大家躲還來不及。最多就是混混想要錢,他們沒給,或者混混欺負別人的時候,眾人一起相互壯膽說他幾句。這如果算是欺負的話,那他搶別人的錢,調戲女人,偷東西都得重刑伺候,或者直接槍斃了吧?”
說到這唐炳海也很無奈,“我幹警察也有些年了,見識過的人形形色色,還真有那麼一些人,只准他對別人幹壞事,別人沒對他幹壞事,只是制止下,或者沒如他意,就算是欺負他了。這樣的人如果只是個平民,還好,也就欺負欺負鄰居,要是當上警察或者什麼的,那就是為禍一方,最重要的是這種人還認為他自己是對的。”
秦峰想了下,“這事就全權交給你了,如果找出證據證實田冒棠殺了他父親,那就明正典刑。田冒棠的母親那邊,也是個可憐人,想管也管不住兒子。你看看有什麼能讓她維持生計的活,給她介紹下。沒有了兒子,她雖然可能會傷心,但應該能活得更舒坦些。”
唐炳海與秦峰接觸也不短了,秦峰那句‘維持生計的活’,讓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好的組長,我明白的。”
唐炳海走後,秦峰就開始忙其他事情,原以為把田冒棠的事情交給唐炳海,以對方的老辣,以及目前掌握的實權,應該足以應付,可沒想到過了幾天,唐炳海又找了過來。
“組長,田冒棠我昨天抓了,審訊他的時候,他說了一件事情,我想組長你應該知道下。”唐炳海把田冒棠的口供放在桌上,秦峰拿起看了幾眼。
上面寫著田冒棠之所以殺父親,除了他確實恨父親外,也是有人慫恿的。
據田冒棠所說,自從父親打了他一頓,差點把他腿打斷後,就恨上了對方。有次他在街頭廝混,看到有人拿著一封銀元買下一套氣派的定製西服,便想跟上去,打打秋風。
卻沒想到碰到了行家,剛出手摸到那人的錢袋子,手就被人給抓住。那人力道非常大,抓得他慘叫出聲。
田冒棠還是有點機靈勁的,知道自己犯在行家手裡,直接喊到打人了啊,想讓邊上不明真相的路人給他解圍。可沒想到那人剛換了一身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