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時間,何叔度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在玄冥子與魔帝石奇的再三挽留之下,最終選擇出三條比較穩妥的路線。
自始至終,何叔度都沒有告知他們自己要去什麼地方。
“這一次,我要自己離開。”何叔度嚴肅地說道。
“什麼?”魔帝石奇一愣。
“你沒有聽錯,我要悄無聲息的消失。”何叔度笑了笑。
“師父,你的傷勢......”玄冥子擔憂道。
“但是,這三條線路,我需要你們的配合。”何叔度嚴肅地說道。
“師父,你的計劃是......”玄冥子似乎明白了何叔度的用意。
第二天天一亮,何叔度就真的離開了谷城,或許真的做到了悄無聲息。
第一隊人馬,魔帝石奇與玄冥子以及魔念等眾多高手齊頭並進,護送一輛馬車離開谷城。
他們走的很隱秘,天空還只是泛著魚肚白。
可是,他們剛剛走了一個時辰,第二輛馬車再次離開谷城。
這架馬車上並沒有什麼高手陪同,只有一個車伕,裡面坐著一個人。
他們走的同樣很隱秘,幾乎做到了瞞天過海。
又過了一個時辰,何叔度才真正離開。
何叔度輕裝上陣,身著灰袍,遮掩面部,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谷城。
其實,何叔度很好辨認,陰陽面孔,再加上那口獨特的世間自在王刀。
可是這一次,何叔度遮住了面部,連世間自在王刀都沒有攜帶。
空手而去,空手而歸。
輕輕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何叔度這一次行動極為冒險,若是被人堪破了這個迷局,他就會陷入無盡的危機之中。
何叔度之所以沒帶刀,那是因為他現在的體力不允許帶刀。
世間自在王刀重達上百斤,如此沉重的重量,對於現在的何叔度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負擔。
休整了大半個月,何叔度第一次如此劇烈活動,似乎還有一些不適應。
這一次,主要殺傷力在化骨綿掌之上。
若是單純氣勁消耗,此時早已恢復。
化骨綿掌的掌力雖然被化解,但周邊的一些心脈也被狠狠的壓制住,無形中造成一定的堵塞,導致何叔度恢復速度較慢。
何叔度無奈地搖頭,無形之中讓自己陷入到喘息之中。
因為他感覺到了壓力。
這並非外界的壓力,而是來自內心深處的沉重。
沉重的壓力令他後背浸出汗跡。
何叔度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化骨綿掌的威力,而且高估了自己的恢復能力。
這才走了不足十里,此時他便已經堅持不住了。
無奈之下,何叔度只能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休息。
何叔度只能走大路。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何叔度深信燈下黑的道理,他希望魔帝石奇與另外一架馬車可以幫他引開無盡的高手。
“老鄉,你們是去哪兒?”
何叔度看到一個車隊從遠處而來,來到近前之後連忙起身。
何叔度掀開面部的偽裝,一層層巨大的傷痕呈現出來,似乎有些猙獰。
“你要幹什麼?”對方十分謹慎地問道。
“這位老鄉,你們不要害怕,我這是打獵的時候遇到一頭猛虎,險些命喪戶口,這一次是去求醫的。”何叔度緩緩地說道。
何叔度陰陽面孔似乎消失不見了,真可謂化腐朽為神奇。
玄冥子的易容術的確可以以假亂真了。
他竟然用這種瞞天過海的手段,將何叔度面部重新修正,原本的陰陽面孔此時被無盡的傷痕遮蓋,看上去十分恐怖,但卻完美的將陰陽面孔的注意力給分離出去。
玄冥子當初投身鴿堂,他精通易容術。
或許,鴿堂的這些鴿使,幾乎都擅長易容,成了行走江湖的必備條件。
對方看到這種面孔之後,十分恐怖,無形之中總能出現震盪。
的確,現在的這種面孔比之陰陽面孔還要恐怖,但無形之中卻將何叔度原本的身份徹底隔絕。
“你是這裡的獵戶?”對方謹慎地問道。
何叔度眉頭微微一皺,他能感覺到對方小心翼翼,而且從他們的氣質上也能看出來了,他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