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亂葬領主是想找茬。
一個人的態度緊隨著他的行為舉動。
當然,還有他的眼神。
一個人的眼神是可以殺人的。
當一個人想要表達內心想法的時候,也可以用眼神來透徹。
陳勝內心驚疑,他與亂葬領主也算熟悉,曾經數次經過此地都未曾受過半點阻攔。
現在發生這種情況,無疑令他心生疑慮。
如果被密宗知道幸鳧有野心與反心,他們這些人怕是此次有來無回了。
陳勝、武廣其實很清楚,他們既然加入了幸鳧的佇列,那就要承擔這次風險。
更何況,在來之前,幸鳧已經交代過,這一次可能會以付出生命為代價。
何叔度凝視著亂葬領主。
這位領主顯然是帶著火氣的。
其實,何叔度已經猜到了此人的火氣從何而來。
剛剛陳勝已經解釋過了,這是密宗最後一道屏障。
越過這道屏障,接下來就是密宗的主要戰場。
“領主大人,在下特地回程覆命。”陳勝恭敬地說道。
“你什麼時候回不行,為何偏偏今天回來?”亂葬領主冷冷地看著陳勝:“我懷疑你們是奸細。”
“嗯?”陳勝故作鎮定:“領主大人,此話何意?”
“剛剛已經有奸細進入山門,你們接著就來了,你說是不是有點太巧了。”亂葬領主冷冷地說道。
其實,亂葬領主雖然生氣,但也認識陳勝、武廣二人。
如果換做旁人,他一定會動殺手。
何叔度正在猶豫之中,果不其然,亂葬領主的目光凝視在他身上。
“我雖然見過你們,但沒有見過他。”亂葬領主冷冷地說道。
何叔度微微一笑,並未在意。
“領主大人,這是我們天靈派長老......”陳勝連忙解釋。
“我不需要聽你解釋,我只相信我的眼睛。”亂葬領主冷冷地凝視著何叔度,但卻將目光逐漸轉向他身邊的江離:“你們將這個女人留下,其他的人可以走了。”
陳勝一愣,隨即回身掃視了一眼江離,再次與何叔度對視,希望他可以給自己一點提示。
何叔度微微一笑,同時點了點頭。
“那就留下吧。”何叔度淡然一笑。
亂葬領主的眼神籠罩在江離身上,爆發出熾熱的精光。
一個男人,無論他的年齡成長到什麼地步,當他遇到女人的時候,思維方式就會禁錮,瞬間回憶到曾經的歲月。
哪怕身體已經不行了,但思維活動還是會非常活躍。
“你捨得嗎?”江離向著何叔度依偎了幾分,輕輕在何叔度的耳邊吐氣道:“姐夫?”
“我巴不得將你甩掉。”何叔度冷冷地說道:“既然亂葬領主看上你了,那你就留下,或許這也是你最好的選擇了。”
江離不屑地白了何叔度一眼:“行啊,只要你忍心,我無所謂,反正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小的也好,大的也好,老的也罷,侍奉誰也是侍奉。”
何叔度聽到此話之後,嚴肅的表情逐漸變得輕鬆起來。
江離這種女人,臉皮厚的要死,何叔度感覺都自愧不如。
男人遇到她也會啞口無言,汙言穢語,百無禁忌。
畢竟,一個女人能如此放得開,從而也就可以在男人中間吃得香。
放得下一切面子,才能得到一切臉面。
江離就是別人不要的臉面,她全撿起來了。
其實,越是這樣豁得出去的女人,她們回報的會更多。
“亂葬領主,那就讓這位小姐留下來陪你吧!”何叔度笑著說道。
陳勝、武廣看到何叔度開口,自然不會再亂開口。
更何況,他們位卑言輕,無法猜得透何叔度究竟想要做什麼。
江離微微一笑:“那你們就提前恭喜我又找到了一個好的靠山吧!”
江離直接離開何叔度,徑直走向亂葬領主。
這樣一個女人,著實超出亂葬領主的預期。
亂葬領主乃是江湖散修,他與密宗的苦行僧不同,雖然他也是密宗的其中一員,但他卻並非真正的修行者。
這些年,在密宗成為萬人尊敬的供奉,可唯一令他不自在的就是缺少女人。
密宗對於門下弟子的約束極為嚴格,尋花問柳是犯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