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神機一直都在聽何叔度與席伯侯的對話,對於二者之間的交談,他似乎早有定論。
“於遊先生所言,應該是主人邀請的一位前輩。”妙神機回應道。
“那麼,就請你將這位前輩請出來,大家見面談一談可好?”何叔度笑著說道。
“這個......”妙神機欲言又止:“我得去跟這位前輩商議商議。”
何叔度之所以沒有去搜查,那是因為他很清楚,對於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地域,對方可能會藉助地利優勢逃脫自己的追捕。
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何叔度輕易不會去追擊。
窮寇莫追,這是江湖中最簡單的道理。
何叔度很重視江雪,但也不會隻身犯險。
妙神機緩步向著樓上走去。
他不明白,自己主人邀請的這名高手,為什麼敢於搶奪何叔度的女人。
而且還是劫持。
在這個天下,能與何叔度翻臉的人已經不多了。
能躲則躲,只有在躲不過去的時候,他們才會選擇跟何叔度這種人物翻臉,那還是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
更為重要的是,如果此人真是何叔度口中所言的血七,他連何叔度的女人都敢搶,更何況是自己的主人了。
難道,二者之間還存在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
妙神機不敢去想象,因為他不願意相信這種事情發生。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愛而不得的時候,他就會變得患得患失。
那種內心的渴望,哪怕是這個女人與一個不相干的男人多說了一句話都會令這個男人感覺到痛苦。
這種痛苦的感覺會令人瘋狂,甚至可能會引起抑鬱和報復心理。
抑鬱是給那些沒用的人的。
這些人心力交瘁,更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所以只能痛苦到抑鬱,別無辦法。
但對於有些有能力的人,他們的心態就會發生變化。
既然得不到,那就可以毀掉。
反正誰也別想過得好。
妙神機心中微微有些不快,因為他感覺這個血七很噁心,令人厭惡。
妙神機總覺得,血七可能會佔有他的女主人。
否則,他心中實在想不到任何一個理由可以令血七這等人物妥協。
畢竟,請血七這種人出山,已經不僅僅是金錢這麼簡單了。
在整個江湖之中,除了做生意的大家族之外,這些殺手應該是最有錢的那一部分。
尤其是這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經歷了多少次任務的老傢伙,他們在殺手的成長之路上,獲得的財富一定是驚人的。
妙神機堅定地認定,花錢是請不到血七的,一定是用其他的手段才邀請到他。
想到這一點,妙神機心中更是平添了幾分對血七的憎惡。
即使,他還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血七。
只可惜,妙神機也沒有找到血七。
血七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血七不知去向,這是妙神機下樓之後的回答。
其實,這個回答在何叔度的情理之中。
對方既然不敢見他,又如何敢於下樓跟他見面呢?
不過,由此何叔度倒是發現了一些線索。
既然找血七找不到,那就耐心等待炫富客棧的女主人迴歸。
她既然能將其叫到這個地方來,顯然一定與血手閣或者血行者部落有所關聯。
現在,何叔度倒是有些明白為什麼炫富客棧敢於違背自己的合作關係,從而與潛行者部落翻臉了。
因為他們的背後也有一座潛行者部落,而且正是血手閣背後的血行者部落。
不過,在何叔度看來,兩座潛行者部落之間的碰撞,最終的犧牲品仍然是炫富客棧。
因為無論是勝是負,是生是死,最終的承受者依然只是炫富客棧而已。
這是一場上層高手的較量,而不是炫富客棧本身,其所處的位置以及所在的層次,都不會直接參與到這種戰鬥之中。
炫富客棧只有一個妙神機而已。
妙神機只是一尊一流巔峰高手,甚至在任何一名潛行者面前,他都是不入流的存在。
單單只是一尊潛行者就足以擊殺整個炫富客棧的所有人。
最終,他們都只是利益爭奪的犧牲品。
在何叔度的要求之下,他們也住進了三樓之中。
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