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法王眉頭緊蹙,他不解地的看著眼前一眾半跪在地上的天靈派弟子,陷入了沉思。
“你果然還是上當了。”何叔度趕到之後無奈地說道。
“上當了?”星宿法王一愣。
“很明顯這些殺手根本不知道夏海王居住的位置,現在可好,你這麼一鬧,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何叔度笑了笑。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何叔度喜歡看熱鬧,同樣也有一顆大心臟,所以在任何危險的情況下都能笑談人生。
此時此刻,星宿法王註定陷入到了麻煩之中,何叔度倒是很開心。
看到別人陷入麻煩,自己開心,應該沒什麼錯。
畢竟,一個人最容易得到的快樂,那就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雖然這種快樂很殘忍,但確實最簡單明瞭直接的方式。
星宿法王已經明白了何叔度的話,他的眼神掃視著周圍的所有人。
“你放心,這殺手就在這王宮之內,而且今晚肯定要動手。”何叔度篤定地說道。
既然已經被對方知道了底細,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一定會選擇儘快下手。
“於遊先生,還望指條明路。”星宿法王嚴肅地說道。
如果夏海王死了,星宿法王註定名譽掃地。
如果星宿法王謀權,謀取夏海王王位,自然可以殺了夏海王,外人也只是看了一場宮廷的叛亂而已。
可是,如果夏海王是在其位上被刺殺,這就是星宿法王的責任。
因為大國師最重要的責任便是守護王國的穩定,守護王室的安危。
如果連夏海王都保不住的話,他這位大國師的作用又在哪裡?
顯然,傳了出去,星宿法王以後再也沒有臉繼續留在西域了。
“沒有更好的辦法,將這名刺客找出來。”何叔度淡淡地說道。
“找出刺客?”星宿法王眉頭一皺:“整個夏海王宮,此時逗留的人數超過一千,這還不算宮中的宮女和奴僕。”
“這些人當然不足為慮,他們既然要鎖定這個位置,那必然要實地檢視,而且在這個時間必定離此地不遠,殺手的本質就是要親眼鎖定自己的目標。”何叔度笑著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現在他們就在此地!”星宿法王冷冷地說道。
“當然!”何叔度笑了笑:“不過.......”
“不過什麼?”星宿法王連忙追問道。
“這一次我大哥馬王的寶貝寶馬被血手閣偷襲致死,不知道你們夏海王國宮中是否有上好的寶馬......”何叔度欲言又止道。
“有!我們什麼都有!”星宿法王激動地說道:“王宮有無數的寶馬,只要馬王喜歡,可以隨意挑選。”
“好!”何叔度笑了笑:“大哥,現在殺你馬的那個人找到了嗎?”
馬王的眼神一直凝視著一個方向,似乎從一開始他就鎖定了一個人。
何叔度很清楚馬王的價值,他應該是整個人群中最為心無旁騖的那個人。
馬王的心中只有馬,他的腦海中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所以在任何時候,他都能保持冷靜,除非自己的寶馬被害。
所以,在任何動亂或者動盪的時刻,只有他一個人清醒。
連何叔度都做不到的事情,馬王卻可以做到。
更何況,馬王因為常年與愛馬在一起,自然也懂得了一絲絲與馬溝通的方式,而且在這種方式的衍生之下,他對於動物的氣息都能判斷的極為準確,更何況是人了。
何叔度目光所致,看到了人群中的一道身影。
此人平淡無奇,毫無破綻。
但正因為此人的平淡與平凡,才更加令人矚目。
“你似乎隱藏的有些過頭了?”何叔度冷笑了一聲。
此時,在何叔度與馬王二者的眼神之下,他依然巋然不動,彷彿二者的眼神並沒有對自己造成任何干擾。
何叔度很佩服此人,若是換做其他人,或許只是一種詐言而已,很多人都是用這種方式將人群中隱藏的人給詐出來。
所以,此人在沒有徹底被揪出來的時刻,絕對不會主動暴露。
其實,此時連星宿法王與席伯侯都沒有判斷出何叔度指出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這位應該就是血手閣大名鼎鼎地隱聖血五先生吧?”何叔度靜靜地說道。
血手閣,這個江湖中第一殺手組織,其門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