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再遲鈍再呆也能感覺到,他家的條件很好。
可能比她一開始所看到的,還要好得多。
一個有錢的,年輕的,長得帥還氣質乾淨的溫柔男人,他還需要出來相親?
況且,就算出來相親很正常。
那為什麼他們還只是在相親桌上見了一面,彼此都還完全不瞭解的時候。
他就提出要跟她結婚了?
她之前,不敢也不想去往那些方面想。
現在,看到他的家人一而再的反常對待他的物件。
為什麼?
大機率,他的身邊之前出現過一個,讓他家人感覺到很可怕的物件。
物件為什麼會可怕?
無非是林硯忱非常的愛她,愛到他的家人覺得那個人很可怕。
那麼,她呢?
她算什麼?
是替身?她跟對方長得像?
還是,“反正已經不是那個她了,是誰也無所謂”他就隨便找的一個。
而她周伊就是正好出現在那一刻的那一個。
不管是哪一種,她現在都完全無法冷靜了。
整個人處於一種激動到發抖的狀態。
她也曾經在氣頭上想過,直接憤怒地倔強提分手,提離婚,還頭也不回地就走。
或者,說自己也不愛他,愛的是別人。
手段更絕一點的,說看上他弟了,氣死他。
周伊緊閉了一下雙眼,又緩緩睜開。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
讓自己冷靜冷靜。
不行。
不能意氣用事。
有些人,錯過就是一輩子。
有些誤會,是一對戀人心裡永遠的刺。
不能衝動。
衝動,可能就會留有遺憾。
她看了一眼身邊這個現在還在低頭沉默的男人。
她好想直接問他,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但她又很怕,那個答案是她不想聽的,她完全無法接受的。
周伊轉頭,看著自己老公,委委屈屈地跟他說了一句:
“林硯忱,我......我捨不得你。”捨不得離開你。
房間裡很安靜。
只有空調的輕風,在很細微地吹動著空氣流動。
周伊的聲音很輕,但還是很清晰地傳入了林二少的耳中。
一直在安靜地低著頭,默默陪著妻子的男人,很突兀地聽到了妻子跟他說的這句話。
心一緊。
他連忙伸手抱住了周伊,問她:
“捨不得我,你要去哪?你要離開我?”
“是不是我弟跟你說了什麼,還是我別的家人找你了?”
周伊:並沒有。
陳伯伯,上次被她罵他是“老處男”,被她給活生生氣走,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本人。
雖然也偶爾會聽到說家裡有哪些東西是他置辦的。
他弟,剛才只是怒罵叫她滾,後來在她出手後,他腦袋都基本被摁在水裡了,好不容易出水,口鼻都只能先顧上喘氣,也沒空再跟她說什麼。
別的家人,暫時還沒有見過。
“沒有,你弟沒說什麼,也沒有你別的家人找我。”周伊低著頭回答道。
說著,還是難受,也伸出雙手緊緊地環抱住了自己的老公。
“凡事有我。”林硯忱跟懷中的妻子說道:
“沒有什麼是我們夫妻倆不能一起面對的,遇到了什麼事情儘管跟我說。”
“不要一聲不響地離開我。”他將妻子的頭輕輕靠放在自己肩上,悶悶地說道。
周伊聽到這句話,更難受了,整個人縮排了他的懷裡。
沒關係了。
既然這麼介意,那就勇敢問。
她周伊,就算要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於是,她又深呼吸了幾口氣。
平靜地抱著她很喜歡的這個男人,直接問了他一句:
“你有多少個前任?”
林二少聽到這話,略微有些詫異。
怎麼扯到他有多少個前任去了。
今天他的妻子跟他弟吵架鬧不愉快,難道還跟他的前任有關。
問題是,他哪來的前任?
那他們倆叔嫂剛才在吵鬧什麼?
林硯忱鬆開手,身子略微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