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次子也很具經商才能,這些年在老頭子的合力之下,他們家的經濟實力也沒有從四大家族中掉出。
但他老了。
人老了,渴望闔家團圓,兒孫繞膝。
近幾年他的身子骨愈加差,一日不如一日。
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看到長子醒來。
想到依舊躺在病床上的兒子,傅老又一陣心痛。
在老伴已經上樓近一小時後,他緩慢站起來,乘坐家中的電梯上樓。
他跟老伴分床睡已經很久,自己獨立一間臥室。
他按開房間裡的所有燈,往床邊走去。
抬頭,看到他的房裡有人,窗邊有一個背對著他,坐著輪椅的身影。
傅老一驚,第一個反應是大聲呼喊保鏢,他家是有24小時保鏢的。
但他沒有喊。
他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此刻看著那個他很熟悉的背影,心跳都快要衝出胸腔。
作為父親,自己的孩子,他一眼就能認出。
只是不可置信,生怕自己是在做美夢。
“謹之?”傅文輕聲地,不確定地問。
傅謹之轉動輪椅,看了過來。
傅文一臉激動地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長子的手。
是溫熱的,不是他的幻想,也不是做夢!
老頭不顧形象地抱著兒子又哭又笑。
傅謹之靜靜地輕拍著老父親,低著頭道:“爸。”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傅文抹了抹他止不住的眼淚,又問:
“你醒了怎麼就自己回家了?也沒通知我們,應該由爸爸媽媽和弟弟,我們一家人集體去接你。”
傅謹之輕笑一聲,清雋一如當年。
輕聲問:“我‘弟’呢?”
“他們一家三口,這幾天正好外出旅行了。”
傅文又趕緊說道:“你聯絡他了嗎?我要趕緊告訴他這個好訊息!”
傅謹之當然知道他外出了,他不外出,自己還不會直接來。
挺好,害得他差點掛了,妻離子散,更是間接害死了他的孩子,他傅慎之自己一家倒是其樂融融。
想到孩子,他恨不得手撕了他。
穩了穩心神,“爸,我當年的車禍,你叫人查了嗎?有沒有異常。”
“查了,我讓慎之查的,就是純粹車禍,司機勞累過度。”
傅謹之輕按下他爸立馬要打電話的手,“可能不太方便聯絡‘我弟’,這個你先看看。”說著從桌上拿起一疊材料,遞給他爸。
傅文接過,這時才注意到旁邊的書桌上有好幾疊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