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妍起身的動作就是一滯，她又重新蹲了回去，還順勢叫道：“曉雲，快把手機給我。”

本來走出兩三步的李曉雲和程闞又走了回來，周妍接過手機，照向那一大塊的長滿青苔的灰白色牆壁，仔仔細細得尋找著什麼！

程闞剛想要問周妍找什麼呢，就見她舉著手機，踮著腳尖，整個人湊近一個地方，眯著眼睛打量起來，不一會兒，周妍說：“程闞，你看。”

原本陰暗潮溼的橋洞就要有些詭異陰森，周妍突然開口，洞內傳來陣陣回聲，李曉雲心跳漏了幾拍，她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挪了幾步，更加靠近程闞身邊，

程闞靠近周妍指的地方，周妍舉著手機替他照亮，強烈的燈光使得程闞有些不適，他閉了閉眼，再睜眼，就見牆壁上有一塊拇指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的汙漬，

程闞說：“這是血跡？”雖然實在詢問周妍，確實肯定的語氣，

周妍點點頭，李曉雲一聽，也顧不得禮貌了，連忙湊上去，也仔細端詳起來，確實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就會誤認為是汙漬。

由於長時間的處在潮溼的環境內，牆壁上長滿了青黑色的青苔，三人又把現場仔細的檢查一遍，最後又在角落的一塊碎石子上採集到了一滴血跡。

程闞和周妍一路把李曉雲送回學校，宿舍樓下，李曉雲垂著腦袋，她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不安地說道：“周老師，你說他們還活著嗎？”

“他們，他們一定還活著，別想那麼多，都這麼晚了，快回去睡覺，明天還有課呢。”

程闞和周妍看著周雲上樓了，才轉身離去，兩個人並肩走在校園裡，誰都沒有開口打破這份寧靜，微風吹起倆人的衣角，周妍的長髮揚起，拂過程闞眼前。

在手機燈光照射下的周妍，冷冰冰的臉上，難得多了幾絲絲平時沒有的柔和，用陸衍調侃周妍的話來講就是，多了幾分煙火氣，

程闞伸出手撈住一縷，周妍感覺到頭皮一緊，轉頭程闞，臉上依舊平靜木然，只是直視程闞，眼睛裡透露出“你有事？”的意味。

程闞心下就是一陣衝動，一句話頓時脫口而出，“周妍，你有……”，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周妍垂眸，程闞凝眉接起電話，語氣裡很淡，“有事嗎？”

電話那頭的廖凡隱隱聽出程闞語氣裡有些不悅，他頗為凝重說“隊長，小賴子可能失蹤了，他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三天前。”

“嗯，我現在就趕回去，詳細情況等回去在細說。”

“怎麼了？”周妍聽出程闞語氣裡的凝重，開口問道。

程闞嘆口氣道：“小賴子，三天前失蹤了。”

周雲忍不住心裡一緊，連忙著急道：“他會不會出事了，都怪我，要不是我沒有早點告訴你們，他們也不會失蹤了。”

周妍安慰性地拍了拍周雲的手臂，“我們先送你回學校，明天你還要上課，不要想太多。”

倆個人把周雲送回學校後，程闞又把周妍送回家後，自己並沒有回家，而是開車直奔市局，走進刑警隊辦公室。

趙洪磊，廖凡，田雷，羅傑四人都在，個個手裡夾著香菸，眉頭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程闞雙手插在口袋裡，坐在羅傑的辦公桌上，“說說吧！是怎麼回事？”

刑警的幾個人一接到程闞的電話，個個都興奮不已，案子大半個月沒有進展，好不容易有了一絲絲線索，

大家都卯足了勁尋找小賴子的落腳點，眾人分頭尋找本市流浪漢和乞丐的幾個落腳點，最後，羅傑和田雷終於在一家便利店遠處的危樓裡找到了小賴子的“家”。

羅傑和田雷幾乎走遍s市的老城區所有的流浪漢和乞丐的落腳點，幾乎把腳都走斷了，還是沒有找到小賴子的下落，

下午三點多，又累又餓的兩個人終於撐不住，在一家二十四小時都營業的便利店裡買了一些吃的，

也不管地上髒不髒，就不顧形象的癱坐在店門口的臺階上吃了起來。

吃完，廖凡和羅傑重新走進便利店，向店主出示了警官證，

羅傑開口詢問道：“你好，我們是市刑警隊的，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希望你能配合。”

店主是一個憨厚老實的四五十歲的婦女，操著一口帶有本地口音的普通話，很是侷促不安的開口：

“誒誒誒，警察同志，我們這是小本生意，從來都沒有做過犯法的事呀！我們都是本分人啊！”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