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嚴真問道：“可可，她是怎麼死的，”

範餘景說：“她是被人從背後勒死，死後還被人斬首，拋屍荒野。”

範餘景每說一句，嚴真肩膀就一抖下，範餘景還要繼續說下去，程闞連忙用力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嚴先生，打擾你這麼長時間了，你先忙，我們就先走了，”程闞微笑說。

公安局刑警會議室內，前去調查取證的幾個人都回來，幾個人依次彙報自己的收穫，

金玲衝著程闞調皮的眨眨眼，說：“範隊，程隊，那對購買手錶和鑽戒的情侶就是嚴真和許可倆人。”

高帥放下筷子，從旁邊的揹包裡拿出一張資料，在眾人面前揮了揮，說道：“哎呦，我們四個人可是跑了整個g市，終於在市郊的一家小醫院調查道，嚴真他在三月九號晚上購買過三唑侖，”

廖凡也從包裡拿出電腦，在上面敲了敲，推到程闞和範餘景面前，“你們看，上面這個男人就是範餘景。”

只見影片中一個身穿黑衣，黑褲，帶著黑色鴨舌帽，帽沿壓得低低的，擋住了半張臉，不過在收銀臺，他下意思的抬頭，整張臉被監控拍了下來。

而趙洪磊，也拿出電腦，也調出三段監控，他還特意放大。

羅傑說道：“我們找到了他們二人租的房子了，在許可和嚴真租的屋子對面的飯店門口剛好有一個對他們小區的監控，我們在監控中調查到三月十號晚九點，他們二人開車一齊進了小區。”

趙洪磊播放下一段，影片顯示凌晨十二點半，只見上面嚴真換了一件黑色體恤，手裡還略顯吃力的拖了一個行李箱，他把行李箱放在後備箱，驅車離去的場景。

三段影片中，嚴真開著車來到了離拋屍現場很近的小河的下游，也就是那個大爺的漁船丟了的地方附近。

程闞放下筷子立即說：“周妍，帶上工具，我們去一趟許可嚴真他們租住的小屋取證。”

周妍放下筷子，直接帶上工具就和程闞來到了嚴真租的房子樓下，來之前呢，程闞已近和房屋主人聯絡好了。

此刻，屋主李大嬸就等在樓下，雙方打完招呼，李大嬸就將一串鑰匙遞給程闞，倆個人來到了五樓，開啟門，

倆人穿好鞋套就走了進來，周妍環視一圈，六十平米大，一室一廳，還有一個小廚房，房子屋內布製得很溫馨，她徑直走到了浴室內。

周妍對著潔白的浴缸和地板噴了大量被稀釋過的碘酒，不一會兒，地上就呈現出大量的血印子，周妍叫道：“程闞，你快來。”

而此時程闞在陽臺窗簾的角落處找到了一捆白色的電線，他帶上手套，拿起電線一端，電線大約有兩米長，就是平常家用的電線，程闞用力扯了扯，韌性十足。

他把電線裝進證物袋，準備帶回局裡化驗，程闞聽到周妍喊自己，起身走進了浴室。

“程闞，你看，這裡就是殺人分屍的第一現場了。”周妍指著浴缸裡和地上的大量的血印子說。

周妍並沒有注意到，此時，兩個人的姿勢有些曖昧，浴室有些小，程闞是緊靠周妍蹲著的，周妍只要一個轉身就會，頭倚在程闞肩膀。

審問室裡，嚴真雙手被銬，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一樣，他靠著椅子端端正正的坐著。這次審問嚴真的是範餘景和廖凡。

程闞站在玻璃牆外觀察嚴真的神色，“說說看吧！你為什麼要殺許可，”廖凡問。

依舊是沉默，嚴真被帶到詢問室已經兩個多小時了，他一直就維持一個動作，雙手平放在膝蓋上，眼神盯著空氣中某一點，不銳力，也不平和。

周妍走向程闞，“給你，從現場帶回來的電線上有嚴真的指紋和許可的面板組織，確認這就是兇手勒死死者的兇器，還有在嚴真家找到的那件肩膀有破損的體恤和現場遺留的布片一致，而現場另一個人的血跡就是嚴真的。”

程闞接過周妍手中的東西，推開審訊室的門，審訊室內那股沉默的氣氛一下子就被門的吱嘎聲打破了，範餘景和廖凡齊齊看向門外。

就連一直保持一個動作不動的嚴真，也扭頭看向門外。

見到是程闞，範餘景和廖凡齊齊鬆了一口氣，兩人往旁邊挪了挪，硬是給程闞擠出了一個位置。

“嚴真，嚴教授，嚴老師，你愛過你的妻子嗎？你愛過許可嗎？”程闞問了一個。

一直沉默不語的嚴真終於是開口了，他直視程闞的眼睛，想了想，“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愛過我的妻子，不過，我是